见程喜喜欢听谢玄尘的事情,谷香杏便压低声音,小小声说:“其实当年还有个流言说,尊者当年之所以渡劫失败,是因为他对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
谢玄尘是剑修,不过他修的道乃是无情道,想要证道,便得先坠入凡尘,先有情,在无情。
偏偏谢玄尘入道之后是个痴情种,硬生生的被毁坏了道行。
程喜愣了下,倒是十分难以把那张目中无尘的脸和痴情种三个字联系到一起。
“殿下。”
陶厌的声音从风中遥遥传来,他矗立在门口,眼波盈盈,明明衣衫整洁,浑身却透着多情二字。
比起谢玄尘,陶厌才像是这滚滚红尘中人。
陶厌的声音柔软缱绻,凝视程喜的眼神格外专注,似乎容不下这世间第三个人:“我已经打理好许久,久不见殿下回来,怕自己把先前杏姑娘布置都给忘了,才冒昧出声,没有打扰到您商谈要事吧。”
不过是一些八卦,哪里算得上要事。
说话被打断,可是这一回,先前说要默默讨厌这人的小姑娘都看得有些痴,硬是生不出什么气来。
生得这么好看的人,态度还这么软,会竖起那样的尖刺排斥别人,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吧。
等随着程喜一起回了她的卧房,谷香杏对陶厌的排斥又消了几分。
她觉得自己布置的不差,可和陶厌的一对比,就立马品出差距来了。
仔细一看,陶厌动的布置并不多,拿掉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垫子,摆动了玄关和屏风,床和柜子的位置也只是进行了些微的调整。
可是一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她布置出来的顶多是个小家碧云的房间,现在的卧房却适合公主出身的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