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6角,一个月18块,中午管饭……”刘照光忐忑地看着刘春来,“窑厂里一共63人,之前我找谢高全算过,目前的产量,每匹砖的成本需要大约一分二粒,这确实有些高,我们会想办法加长时间,增加产量来降低成本,尽量控制在一分以内……”
刘春来看着他,有些惊恐。
“我说照光,这些人,难道不是我刘家的?”刘春来难以理解他的想法。
典型的血腥资本家。
算上人工、煤炭、生活费等成本,一匹砖才一分二的成本。
市场价多少?
市场价如果自己拉,两分七一匹!
算上运费,更贵!
如果用人工来运……
“就因为是刘家的人,才不能占便宜。一个月18块的工资,已经让很多人打破脑袋了……”刘照光的回答,让刘春来无法理解。
这年代人的思维,跟他的思维,是不在一个频道上的。
“大队里从这边拿砖,啥价格?”刘春来看着砖厂里忙着不停,浑身大汗淋漓的人,心中有些酸楚。
真不是大家不努力。
而是缺了给他们努力的机会。
难怪,这一辈人,最终大多数在九十年代放弃了土地,进入了建筑工地、工厂流水线。
成为庞大工业机器上的一颗小小螺丝钉……
“这本来就是队里的产业,哪里需要结算?工资都是队里发啊……”刘照光不理解刘春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