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句芒说,“我只是在上面的镜子里投放了我的神力,就那么一小撮,托白虎带下去的,只有接触到你的神力了,它才会从镜子里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一定会对着菩提树用神力?”陆柯词疑惑地看着他,“如果我不用的话……”
“猜的,”句芒倒了杯茶,和陆柯词说你这时候是意识体,不能吃东西,又说,“我虽不能下界,但也看到了许多你的经历。知你这趟去,万事凶险,我总得送点儿保险的过去。”
陆柯词抿抿唇,听懂了句芒的话,想问除了无垠菩提的镜子里人界是不是还有你的法力?想问你都不能下界了,把法力私自带下去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思来想去,只说了句:“我当年违抗天道,对你们有没有影响?”
这句话现在问出来有些迟了,但陆柯词看着这空荡荡的大殿和静得恐怖的天启界,脑内忽然升起一个奇怪又恐怖的想法。
“你们如今不能下界了,是不是……”陆柯词咽了口口水,“是不是,因为我?”
句芒叹了口气:“当然不是。”
陆柯词这才将一颗心揣回了原本的位置,又看着他:“那是为什么?”
“……神族难控,”句芒想了想,说,“你违抗天道救人族只是一个开端,天道信守与你的约定,撤了洪水,却觉得神族难控,便对我们多了个心眼。”
陆柯词的手指交握在一起,没说话。
“后来……仲冬,你还记得吗?就是你之前参加过婚礼的,玄冥座下那神族,”句芒将音量压低了些,“他娶的那妖族女子是鸣蛇那一族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