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又小。
其他的几个,其实对她格外费心些。
眼看着,总算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
扶桑算是将她从小看到大的,这回眼中也溢出些明显的笑意,他喝不习惯果酒,便换了一坛烈的浓酒,给顾昀析也倒上了些,他指了指余瑶,摇头笑道:“这丫头,还是跟在你身边时不那么寒酸,我记得,你沉睡前有给她留下不少好东西,愣是一样也没见拿出来过,没人撑腰时,财不外露的道理,她倒是清楚。”
“这样看来,我和蒲叶等人,终究是比不上你的分量,这丫头,连撑腰都不要我们。”
听到这里,余瑶突然起身,拖了拖竹凳,凑到顾昀析身边,然后坐下,一边眯着眼,一边懒洋洋地将脑袋一歪,磕在顾昀析的肩膀上,后来又觉得硌,抬起头,捧着一张小脸,手肘撑在桌上。
“你们都有自己的事啊。”余瑶掰着手指,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蓬莱岛闭门不待客,你都多少万年不管红尘事了,蒲叶在西边,人影都找不着,剩下的几个,不是闭关就是忙,我也没什么大事,动不动就去麻烦你们,不太好。”她像模像样地摇摇头。
扶桑也不恼,听她把话说完,笑着反问:“那昀析呢,他可比我们都忙,才出世,多少事情等着他忙啊。”
余瑶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又把脑袋侧到顾昀析的肩上,见他放了手中的酒盏,侧脸清冷清隽,他也像是好奇这个问题,伸手揉了揉她的碎发,音色浅淡:“怎么想的,嗯?”
扶桑又有一种被扎到眼的痛感。
余瑶半醉半醒的状态下,也还是下意识的依赖他。
余瑶想了想,道:“那个时候,你说过的,小事,我得自己处理妥当,大事,就换你来。”
顾昀析掌下的动作不由得轻了一些,一下一下的,像是在给一只打盹的猫儿顺毛。
良久,他微微阖了阖眼,身子往后一躺,竹椅嘎吱一声响,凉风飒飒,他屈指,刮了刮小姑娘粉嫩嫩的脸蛋,“是,我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