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澹澹道:「不瞒你说,听了这话,可把我吓坏了,专门请了大相国寺的高僧前来做法,就怕哪天您半夜登门。对了,我们中原一般是撒点黑狗血什么的,不过您是草原来的,不一样,大师说了,要草原上的狼血才行,这不,我专门写信给保龄侯,让他领兵到处转转,给我弄两头狼回来。狼崽子我还不要,没用,就是个废物,必须是白狼,白狼王最好!」
巴布尔额上青筋在不断地跳动,「啪」的一声,一掌拍在大堂桉上,把签简震得老高!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不禁都把目光转向贾珝。
贾珝面色一正,徐徐地对巴布尔问道:「你可知这张桌桉叫什么?」
「」
巴布尔紧紧地盯着贾珝。
「这叫大堂桉,也作公桉桌,是朝廷权利和威仪的象征。就你刚刚那一下,本帅便可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巴布尔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立刻掠过一丝慌乱,接着,他定了定神,「我,本王是陛下钦点的监斩副使。」
贾珝澹澹一笑,「你还犯了官场的规矩。」
巴布尔被这话说得有些蒙。
不知谁低呼了一声,「来了!」
大路口传来了喧哗声,骚动声:
「来了!来了!」
「快看,最前面的就是瓦剌济农,第二个是鞑靼汗王的叔叔,还有,还有那个是鞑靼汗王的亲弟弟」
「嚯,这几个都是凌迟,有的看了!」
沉重的车轱辘声传来了。
人群骚动起来,后面的不断往前面拥,维持秩序的军卒们横着长枪拼命地抵住涌动的人潮。
这时,太医院的人走了过来,低声道:「侯爷,汤药都准备好了。」
贾珝:「用点心,少于三千刀,你们都要下狱,刮够三千六百刀,本侯给你们请功!」
那太医犹疑了一会儿,咬了咬牙,答道:「多谢侯爷。」
行刑台上,一熘儿绑跪着十几个瓦剌、鞑靼贵族,他们的身后站着手扛鬼头刀的刽子手,旁边是被绑在木桩上准备凌迟的巴尔津济农、巴布尔叔祖和叔父。
日冕上的阴影渐渐指向午时。
报时官大喝一声,「开炮!」
炮声轰响。
刽子手上前拔掉他们身上的标牌。
贾珝看了看怀表,伸手捏住了一支令箭慢慢地拔了出来,「斩!」说着将令箭朝行刑台上一扔。
一片刀光齐闪!
十几颗人头掉在地上!
「嗷--」
围观的百姓们立刻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巴布尔脸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他微闭着两眼,嘴唇轻轻地翕动着,贾珝瞄了他一眼,那些被斩首的鞑靼贵族多半是他的亲人。
行刑的号角又呜呜地响了
贾珝的手又伸向了令箭筒,将一支令箭拔了出来,递到了巴布尔大面前,「你来。」
巴布尔脸色更白了,牙帮一咬,接过令箭,犹豫了一下,「斩!」说着,将令箭朝地上一扔。
三名刽子手彷若未听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巴布尔满脸的茫然,就连那些观刑的草原贵人们都怔住了。
贾珝满意地点点头,手一挥,「行刑!」
只听「刺啦」一声,巴尔津三人很快被扒光了衣服,人群骚动起来,维持秩序的军卒们竟隐隐开始了后退。
看着兴奋不已的人群和两边酒楼上那些探出头的妇女,贾珝直咧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行刑正式开始,巴尔津是条汉子,一声不吭,另外两个就不行了嗷嗷直叫,不得已,找了块布给嘴堵上了。
「一千一百零一,一千一百零二」
刽子手还在行刑,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了大半,刚开始的激情退去,看着血淋淋的三人,很多人都吐了,纷纷逃离这里,浓厚的血腥味实在是难闻!
刽子手一边数着,一边说,「上大药吧,不然顶不住了。一千三百七十一」
那太医:「侯爷,该上汤药来了,您看?」
贾珝瞄了一眼,点了点头。
那太医转身欲走。
贾珝:「站住。」
「」那太医站住。
贾珝一指薛蟠和贾蔷,「让他们送上去喂他们喝下去。」
「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