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口谕,梅盛听旨。”
“臣在。”
“何为君子不党?”
梅盛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臣,臣”
董山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想做龙逢、比干?还是说,在你心里朕是桀纣这样的残暴之君?!”
梅盛浑身微颤,豆粒大的汗珠从额上顺着面颊淌了下来,连连叩头,“臣冤枉!臣只是想做大明的忠臣,不敢自比龙逢、比干,更不敢恳求陛下明察。”
董山:“梅盛,你有什么话说吗?”
梅盛勐一抬头,发现董山正静静地望着他,立刻惊觉,连忙答道:“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董山点了点头,又严肃了面容,“陛下口谕,左佥都御史梅盛,本系微末小臣,蒙圣人破格简拔,位列台阁,不思报效君父,却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念其往日苦劳,杖二十。”
梅盛松了一口气,颤声道:“臣叩谢陛下天恩!”
董山手一挥,“行刑!”
荣国府,梨香院。
薛姨妈正坐在炕上做针线,忽听外面人说:“大爷回来了。”
话犹未了,薛蟠兴冲冲走了进来,满身酒气,向薛姨妈请了安。
薛姨妈一愣,急问:“你怎么回来了?”
薛蟠再也抑制不住兴奋,大声道:“妈,喜事,大喜事,梅盛那老王八蛋倒了大霉了,在午门挨了二十廷杖,没有个把月下不了床!”
薛姨妈闻言一惊,又听薛蟠说道:“若不是陛下仁慈,一个大不敬之罪是跑不掉的。”
看着兴奋的儿子,薛姨妈笑道:“事情都办妥了?”
薛蟠:“您放心,珝哥儿已经答应了,明日过来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