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言叹了口气,“要是伯爷在就好了,可以趁着机会添一把火。”
焦大木然地点了点头,杨琳点了一把火,太子党又加了一把火,但是还不够,内阁估计不会表态,至于军方,掌握实权的全部在外出兵放马,齐国公远在宣府,西宁郡王不管事,北静王水溶?这是个谜一样的人,肯定不会将自己暴露在众人眼前
候孝康?!
想到这,焦大眼一亮,和张千言对视了一下眼神。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掉在地上的象牙竹纹镇尺变成了三节,把个跪在那儿的丫鬟吓得一激灵。
“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朱厚炯的眼睛红得吓人。
那丫鬟吓得脸色都变了,“奴婢不敢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两名侍卫把她给拖了出去。
朱厚炯气犹未消,将那份奏折狠狠地掼在地上,又将书桉上的书抓了起来,扔了出去。
站在旁边的长史、管家,还有站在门边的几名护卫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书房里死一般的沉寂。
这时,世子朱载垢从门外走了进来,摆了摆手,众人如蒙大赦,都悄然退了出去。
朱载垢一眼望见了那份奏折,弯腰捡了起来,放到书桉上,“父王”
沉默了一会儿,朱厚炯说话了,“说,是不是你派的人?”
朱载垢先是一怔,接着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苦笑了笑,“难怪满朝文武都相信杨琳的话”
朱厚炯被戳到了痛处,烦躁地来回走了起来。
朱载垢:“也许我猜错了,不过,这件事,太子的确是唯一受益者。”
朱厚炯一怔,转头望着他。
“我出门是去安排人手盯着北静王府,根本没时间理会杨琳,我怀疑是太子派的人,只是没想到杨琳会借此机会将脏水泼向咱们府,这么多年了,竟没看透他。”
朱厚炯的脸色立刻异常庄重严肃起来,“你说,太子会不会对咱们起了疑心?”
突然,一阵急促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接着,长史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长史:“禀王爷,内阁传来消息,左佥都御史梅盛串联一两百名官员上书参劾王爷,要求太子夺了王府爵位,将王爷贬为庶人,发配凤阳皇陵圈禁。另外,修国公府的候孝康正在四处拜访勋贵,也要联名参劾王爷!”
朱厚炯这时完全惊呆了,怔怔地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