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帝:“告诉首辅他们,朕养病期间,太子监国,大小事务皆有他们与太子商议着决断。”
朱武城连忙跪倒在地,“父皇,儿臣还年幼,没经手过这么大的事情,恐不能”
天佑帝摆了摆手,“朕当年比你还年轻,刚亲政就经历了瓦剌南下扣关一事,当时朕是真的慌了神,不过,最终还是在内阁和军方的辅助下蹚了过来。
话说千遍,不如事做一遍。经历过此事,以后所有事情你都能稳住手脚,多和首辅学着点。”
朱武城重重地叩了个头,“儿臣谢父皇指点,定努力向首辅学习,不负父皇嘱咐!”
这时,王安走到了门边,禀报道:“启禀陛下,皇孙朱大康请求觐见!”
天佑帝没有说话,望着太子朱武城,“打仗的事情多听听齐国公和兵部的意见,文官们的话不要太当真,还有,一旦他们给的建议与你心中的判断不相符,那就坚持自己的判断,哪怕可能是错误的,明白吗?”
朱武城马上明白了,立刻答道:“是。”
“出去吧。”
朱武城叩了个头,站了起来,默默地退了出去。
就在他转身那一刻,耳边传来了天佑帝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朱武城先是一怔,两只手慢慢攥紧了拳头,大步走了出去。
温方言心事重重地走出了文渊阁,他心中乱成一团,凭借他多年和人打交道的经验,他知道李东壁绝对察觉到了什么,皇帝的突然病倒绝对不简单,这其中肯定有事情,难不成皇帝的病是人为的?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忽然,他想起个人,也许可以去那里得到解开自己心中疑惑的答桉。
就在这时,边上传来了戴权的声音,“首辅等一下,陛下有口谕!”
忠顺王府,后花园,一阵风从凉亭中穿过,把正在给忠顺王扇扇子的宫女的衣服吹得飘了起来,透体的凉爽。
忠顺王朱厚炯穿着一身薄薄的丝绸,仰在竹椅上闭目休息。
自从朱载墨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王府大门口,朱厚炯就再也没有踏出王府大门,这件事就像一块巨石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就在这时,世子朱载垢从月门外大步走了过来。
“你们都下去吧!”
那些宫女慌忙退了出去。
“父王,打听清楚了,皇帝一早在上书房昏了过去,这会子刚清醒过来。”
“北静王府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朱厚炯没有搭话,忽然问起了北静王水溶。
朱载垢愣了一下,答道:“还没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