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祥之兆在他心中生出了,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外臣潜心研读学习近四十年汉文化,自是清楚大明律法,不过,此事与鞑靼无关,我之死只是为了证明此事并不是我们所为。恳请大皇帝陛下明鉴!”
“哦?昨晚你们那个叫什么乌力吉的副使都干了些什么?你来告诉朕。”
这时赵胜的后背已经湿透,他明白,皇帝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吓得他立刻跪倒在地,给天佑帝磕了一个头,诚惶诚恐道:“陛下恕罪!此事全是乌力吉一人所为,与鞑靼无关!无关!
”
“是吗?那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
天佑帝似笑非笑地问道。
“只要不影响大明和鞑靼的结盟,外臣和整个使团任凭陛下处置!”
赵胜声泪俱下,重重地磕了个头,“再说乌力吉,外臣可以书信一封给可汗,将乌力吉三族,不,九族送进京来,包括那些动手之人的三族!”
看着赵胜痛心疾首的样子,天佑帝心中不由微微冷笑一声,若不是他有心借此机会打破军方的坚持,早就让锦衣卫拿了乌力吉等人来了,想到这,天佑帝脸一沉,呵斥道:“都道人心似水,你们做事也太不谨慎了,怎能让瓦剌奸细混入了使团内部!”
赵胜心脏都几乎要停止跳动了,他完全明白了天佑帝的想法,他想尽快插手草原战事,可是内阁,或者军方有不同意见,皇帝想借着此事得到更多的支持,相较于内阁与军方的全方面的考虑,皇帝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的皇位,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对皇位有威胁的朱厚泽。
想到这,立刻道:“外臣有眼无珠,竟被瓦剌奸细蒙蔽,大皇帝陛下圣明!”
“朕会让北镇抚司接手此桉,定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交代。”
天佑帝心情大好。
赵胜一颗心慢慢放下了,他的背感到一阵冰凉,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后背,想着下场定会十分凄惨的乌力吉,心中叹息一声,又小心翼翼问道:“
谢大皇帝陛下!不知大明何时可以出兵攻打瓦剌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