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这几句话就像在贾政的心窝勐地捣了一拳。
贾珝笑了,“如果陛下不插手,这就不是传言。”
听了这话,贾政先是一怔,两只手慢慢攥紧了拳头,然后叹了口气,知道贾珝说的都是真的。
书房内一片沉寂。
贾珝说话了,“刚我与宝玉说了会话,二叔以后就不要逼着他念书了,他在诗词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以后做个名士也不错。”
贾政急了,信誓旦旦道:“这孩子聪明,就是不用在正途上,待我调教一年半载,然后送去金陵国子监,下一场春闱就让他下场一试。”
贾珝微微一笑,然后望着王子腾说道:“南直隶官学好些年没有出过二甲进士了,舅老爷该明白这里边的缘故。”
贾政的目光转向了王子腾。
沉默了一会儿,王子腾说话了,“经过这么些年的打压,南直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文风鼎盛、名士云集圣地了。
经过文官们的打压,南直隶官学中的学子根本出不了头,一些家境殷实的家族都将家中子弟送往了苏杭两地有文官们把控的书院,因为只有去了那里才能在科举中杀出重围,踏上仕途之路。”
贾珝:“文官们不会允许贾家再出一个进士的。”
贾政:“去国子监读书,好歹能挣脱白身。”
“然后呢?”
王子腾瞟了他一眼,“整日待在衙门里煎熬着?”
贾政被戳到了痛处,烦躁地站起身,来回走了起来。
贾珝暗暗一笑,接着说道:“这件事就这么说了,咱们整日里忙碌,有宝玉替咱们在老太太面前尽孝挺好。”
贾政停住了脚步,“你真的这么想?”
“我倒是希望二叔能够待在家中孝敬老太太。”
贾政一怔。
“好了。”
王子腾插话了,“这些事先放一放,咱们先说正事吧。”
接着把头转向了一脸微笑看向自己的贾珝,总有种内心被窥视的感觉,当下连忙咳嗽一声,随即说道:“我也是来了才知道贤侄生病的消息,否则也不会打搅你休息。”
贾珝笑了笑,直接问道:“大雪天,舅老爷登门想必是有要事?”
王子腾面色一整,坦然道:“我需要贤侄的支持!”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