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
“两位爱卿平身!”
天佑帝的目光又落到了跪在地上的梁王身上,摆手道:“小五,你起来。”
朱武城:“儿臣谢父皇恩典!”
说着,先重重地叩了个头,方起身站到了天佑帝的身后,温方言无比欣慰,暗暗地吁了一口气,目光又转向了跪在那里的蜀王朱武祥。
天佑帝把目光转向了温方言,“传旨!着梁王监管户部差事,以后户部大小事情不必再报次辅知晓,还有告诉那些人,朕还没有死,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他们背地里的小动作。”
说到这里,天佑帝眼光一寒,望着跪在那里的蜀王,大声说道:“记住了,你还不是太子,更不是皇帝,你有什么资格斥责与朕的臣子,你那些圣人之道,忠恕之道,与人为善都读到哪里去了?”
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外间都传你礼贤下士,朕就是想不明白了,这些与国同休的勋贵哪里招你的眼了,不说圣祖朝的事情,就说四十年前的那场大战,若不是勋贵一脉拼死搏杀,说不得又是一场土木堡之变,这些都是谁在背后搞鬼?难道你真的不知?”
所有人都被天佑帝这番话震住了!
温方言和戴权对望了一眼,戴权一挥手,远处那队巡视的禁军立刻赶了过来,站在边上的几名小黄门立刻被拖了下去。
贾珝怔在那里,四十年前河套一战,京营差点全军覆没,自己的祖父贾代啸也是死于那场大战,还有死因不明的武宗皇帝,看来,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又想到了躲进玄真观的贾敬,也许他可以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一片沉默。
天佑帝:“大明朝是朱家的天下,朕希望你能够明白。”
朱武祥脸色雪白,颤声道:“儿臣明白。”
“朕希望你能记在心里。”
天佑帝一甩衣袖,“起来吧,朕有事和你们说。”
“谢父皇恩典。”
朱武祥重重地叩了个头,怯怯地跟在天佑帝的身后往上书房走去。
朱武城路过贾珝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靠近他压低声音道:“忠顺王府打算找你的麻烦,小心点。”
贾珝点了点头,拱手道:“多谢王爷。”
这时,戴权咳嗽一声,提醒二人该进去了。
贾珝笑了笑,向戴权一抱拳,连忙追着朱武城向上书房走去。
天佑帝坐在御案前,伸手拿起一本账册,翻开了,看了两眼,轻咳一声,便对几人道:“今天朕临时找你们过来,就说一件事,国库欠银。”
说到这,停了一下,叹了口气,“去年户部落下了三百一十七万两的亏空,朕估计今年会更多,山西报了一次大旱,河南、江西还有南直隶报了一次水灾,还有浙江的几次倭患,眼下距离年关还有一百三十余天,难保不会再有灾祸,户部只有两淮送来的三百万两盐税,很难支撑到明年,所以国库欠银绝对不能再拖了,朕还是那句话,这大明朝是朱家的天下,无论你们两个将来谁接朕的这个位子,要想掌握朝政大权,必须手中有兵权和钱财,这两者缺一不可,否则将受制与外朝的朝臣,特别是那些代表士族利益的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