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三爷!”

贾珝这才放下茶碗,望着小心翼翼的香菱,故意问道:“你要是觉得待在这不舒坦,我可以送你回家,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

香菱慌了,接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叩着头,一边不住地说道:“三爷!三爷!您就发发慈悲,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能做,我不吃白饭,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贾珝笑道:“起来,快起来吧!”

“谢三爷。”

香菱连忙应声,又叩了个头,爬起来后,已然满脸是泪。

贾珝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你以后可以慢慢回忆,想起什么了,可以告诉我,我命人去找一找你的家人,找着了也是你的福分,找不着你以后也能安心不是。”

香菱懵了,犹豫了一阵子才说道:“多谢三爷,要是想起什么,我一定告诉您。”

说着,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我去给您打洗脚水。”

贾珝:“不用,待会有婆子送过来。”

刚说完,金彩家领着两个婆子端着洗脸水、洗脚水走了进来,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香菱见状,赶紧上前去绞盆内的帕子,双手奉给贾珝。

贾珝接过简单的擦了擦脸,香菱转身端起铜盆走到贾珝面前,放在他的脚下,蹲下来给他脱鞋解袜。

香菱一面将贾珝的脚捧起放进热气腾腾的水盆,一边说道:“只要三爷不嫌弃,我愿意伺候您一辈子。”

闻言,贾珝嘴角掠过一丝笑纹,然后又顺从地将另一只脚也放进水盆。

一夜无话。

天刚露出一丝亮色,卯时末,贾珝悄悄起床了,这是他一年多养成的习惯,不管是什么日子,他都会早起锻炼身子,今日因为休息才多睡了一会,以往他都是卯时初就起床了。

他动作很轻,不想惊动睡熟的香菱,原本是让她去隔间的另一张床上睡,谁成想,她理直气壮的说,她是自己的丫头,该给自己暖床,这都三月下旬了,暖个鬼的床,不过又不好让她多心便同意了,之后她竟然在自己床上睡着了,也不好撵走,只能凑合着躺了一夜,不过在禽兽与禽兽不如之间选择了后者,昨晚聊天知道她今年十四岁了,还是一个花骨朵,就是禽兽都不忍心下手,何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