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尔回头,视线和希罗娜交会,又瞬间移开。
阿柳有些唏嘘:“那小子在正式场合还是一如既往,不愿意和你同台出现啊。”
哈罗尔独自坐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这个点今晚的来客都已经到达四楼主会场,因此地下停车场一片寂静。
靠在自己的车上,哈罗尔点燃了一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哈罗尔的确不喜欢和希罗娜在正式场合一起出现。
这种场合往往会唤醒很多人的记忆。
当哈罗尔和希罗娜站到一块时候,总是不可避免地被人问及“希罗娜现在是冠军,哈罗尔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问这个问题的人大多没有恶意,这是一种打开话题的聊天手段。
时间已经把太多的东西带走,当年那个和希罗娜并称双子星的哈罗尔已经被人遗忘,以至于每次同台出现,记忆的阀门松动,人人都循着回忆去下意识地询问哈罗尔的现状。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父母总拿你和隔壁家小孩比较差不多。
哈罗尔不想被比较。
他浪费了天赋,浪费了光阴,他成功把自己作死,但是唯独不希望一次一次被这种问题拉出来鞭尸。
蒲公英的地下停车场电灯突然闪烁了几下,在哈罗尔想吐槽质量问题之前,瞬间熄灭。
“什么雅致不雅致的…个破地方吸烟都出幺蛾子。”哈罗尔骂骂咧咧。
像是井盖被移动的声音响起,接着是面包车推拉门的声音,伴随着“嘘”的噤声指示,窸窣的脚步声密集地回响在车库里。
哈罗尔皱起了眉头,猛然惊觉异常的他把烟按灭,翻身直接滑到了附近一辆车的底盘下。
十来个身着黑色服饰的人提着手提箱在地下车库内四处搜寻了一番,脚步声显示有好几个人往安全通道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