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听了一耳朵对方曾经的狗血八卦,对方还能面不改色的打招呼,不得不佩服他心脏强大。
下一秒陆清嘉出现在商场厕所的隔间里,正准备出去,就伸过来一只手将他压到墙上。
钟里予眼睛有些发红,眼神深远而病态,他露出一个不稳的笑:“你总是这样。”
“看似对谁都好,实际最无情了,对你有用的便百般呵护,一旦风险高于益处就弃如敝履。”
“副本里那个兰太太现在还在警局呢,用得着的时候便冲进别人心里纵火,现在没用了,你甚至懒得看上一眼。”
“对,她明知美容液来自平民的血肉,她也罪有应得,只是运气不好破产而已,否则她至今仍然是那群吸血恶魔的一员。”
钟里予脸色的笑意逐渐变得讥诮,他凑近,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空气有些灼热。
但气氛却越发冰凉:“你做事永远都这么完美,永远有合理开脱的余地,甚至连道德层面都无法指责你什么。”
“你舅舅确实把你教得很好,虽然无缘面见,但我也不得不佩服他。”
陆清嘉双手一把抓过对方的衣领,眼神冰冷锋利:“少提他。”
“为什么?”钟里予笑意越发病态:“我恐怕是你唯一一个无法用任何借口开脱的受骗者吧?既然一切的起因是他,为什么不能提?”
“平等的对话?偏执的逻辑?不,这些都是次要的,你一向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你只是不想让我妨碍你报仇而已。”
陆清嘉笑了:“有差别吗?只要你比我强,只要我在你面前毫无抵抗力,那么真正想做的决定与你意愿相悖的时候,你就会毫不犹豫阻止我。”
他伸出手指封住对方的嘴唇:“别,别跟我来这套,我需要的不是处心积虑的为我考虑,伸手像护着学路的婴儿一样的担忧。”
他看着钟里予:“我要的就是能掌控自己的一切决定,哪怕是迈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