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会儿后他又有了新想法。
“明天的比赛,我幻影成迹部怎么样?”他眨了眨眼抬头看桦地,“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桦地沉默了几秒,嘴角带上了一点很隐晦的笑意:“好。”
“噗哩,既然你……嗯?你同意了?”仁王有些惊讶,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惊讶。
去年同一个房间就应该知道桦地并不是很多人以为的只有木讷的人。
他们今年同样也是室友,因此晚上又在睡前花了一点时间顺比赛计划。
大部分时候是仁王在说,桦地给出一点单字回应。
仁王很少遇到这种需要他自己说很多话的场景。但对特定的人有特定的相处模式,和桦地的话并不会有负担,因此时常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但那也没有关系,因为桦地会很认真地倾听,并且不会再告诉给其他人。
我才是前辈吧。
这么想完,仁王又毫无愧疚心地盘腿坐在床上,指挥桦地关掉房间里的大灯。
一开始是想要给桦地提出建议,但话还没说出口仁王就反应过来他自己的幻影和桦地的“复制”实际有着天壤之别,本质都是不同的。
而他也不应该贸贸然在了解不足的情况下对别人的打法提出过度的见解。
最后也只是定下了“幻影成迹部打一局”的战术,剩下的仁王也直接和桦地说,全力比赛全力发挥,我负责策应和补缺补漏。
“也让我看看你一个人能打成什么样子吧。”他说。
桦地嗯了一声,关掉了房间里的大灯。
比赛前和柳开了个玩笑,因此仁王在做准备活动时心态也很放松。
资料收集的很齐全了。除了练习赛时在场边旁观而收集到的,还有幸村整理过后的资料。他帮幸村做剪辑和整理工作做了一部分,也为此获得了比别人更多的信息。
这都是他现在能维持轻松心情的原因。
“别太紧张。”他和桦地说。
桦地居然也会紧张。
啊,他不应该这么想的。
第一次在国际比赛上出场的国中生,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也只有这时候才会反应过来,他才是前辈。
反正要缓解紧张,也很简单。
毕竟——
在走上球场的同时,仁王周身的气息也开始变化。
他站定在后场的位置,转过身时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了。
抬手打响指,又拎着外套往后一甩:“上吧,KABAJI!”
“USHI.”
“迹部”的出现,更感到震撼的其实是他们的对手。
作为对手的雷欧·韦克菲尔德是迹部的发小,今年高一。他的搭档同样是高一生,埃里克·帕丁顿,去年还目睹了雷欧和迹部在叙旧叙了一半的情况下被澳大利亚的高尔吉亚一边遛狗一边踢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