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世界杯商量那场澳大利亚的比赛前,迹部看出了他那时候伤还没完全好,也隐隐约约知道他想做什么。刚巧那时迹部想要打乱澳大利亚的布置,就提了两个人互换身份的建议。
说实话,对澳大利亚来说,他和迹部的资料都是不完全的,陌生的。打乱布置用这样的方法当然是有效果的,可效果也没有那么显著。
迹部会提出那样的要求,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帮他。
仁王在和迹部熟悉起来之前也没想过迹部大少爷本质是个那么温柔的人。
温柔到他都觉得惊讶了。
金卡也是迹部塞给仁王的。
当时迹部说,免得你过几场比赛打的太过头,本大爷还觉得你能打职业的。俱乐部有专门的教练和医疗师,你自己注意一点。
仁王很感动。
当时和现在都是。
不过他还没有用过。
打完德国队的比赛,他板上钉钉没办法在决赛上场,又确实受了挺严重的伤。
在那个时间点,他和柳生说的话,表现出的状态,确实是柳生解读的“最后的欺诈”。他那时候在想什么呢?真的打算堵上一切只打最后一场比赛吗?
他知道自己的左手并不是完好无损的,但要打上几年比赛,也没什么大问题。哪个运动选手没有伤呢?手冢去了德国实力蹭蹭蹭的上涨,可他的手伤依然不能说是完全康复。
只是对手的“巨人化”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做到的?
异次元的一种吗?
他被寄予厚望走上球场,就不能露怯。
他得打赢比赛。
至少不能拖duke前辈的后腿。
然后仁王就想,好像从他想要认真比赛开始,他每一场都打的挺惨烈的。运气也不至于那么差吧。
世界杯后他的恢复比他想象的要好。
就像是他和迹部打完一军挑战赛,体力透支手臂磨损伤,休息了一个多星期又跟着集训,也没出什么问题。幻影一直在消耗他,但他的底蕴也渐渐能承受幻影的消耗。
从这个角度想,德川前辈的黑洞,其实也没有那么伤?
仁王懒得思考这些问题。
他只是从一周前和幸村的比赛里明白他对幻影的研究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
比如他对种岛的幻影的运用,就还不够深刻。
全国大赛,乃至于后续的训练营和世界杯,都需要他补充自己的弹药。
种岛很好用。
仁王虽然上次被幸村打败,但还是认为种岛的幻影很好用,并且比平等院和亚久津都适合他。
所以他想和种岛打一场比赛。
从旁观察,永远也观察不到最细微的部分。只有站在球场上,才能感受到最真实的网球。
这次是仁王叫了辆出租车。
他刚拿了工资,补充了零用钱以后也可以奢侈地打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