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度就觉得自己之前的世界观被打得稀烂，在他恍恍惚惚，觉得自己的意识即将被某种更高层面意识完全同化之前，贝拉又轻轻地把他拉回现实。

贝拉笑了，笑得很矜持。

“看到了吗，莫度先生，我们周边有那么多的世界，你能够一一讲述其中的原理吗？而这只是和我们相邻的几个世界，你的灵魂强度无法支持更远的旅行，但我认为这段旅行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不是吗？你来卡玛泰姬，那就要相信卡玛泰姬，我们这些师长、这些魔法之路上的先行者不会把危险的法术教给你们。”

贝拉没管满脸冷汗的莫度，看向其余几位学徒：“你们也一样，卡玛泰姬教授你们魔法，是需要你们抵御外层面的威胁，你们是战士，是士兵，是那堵挡在普通人和外层面威胁前的墙壁，你们不是科研学者，会用武器就够了，下去练习吧。”

她的教学方式简单而又直接，完全就是培养工具人的模式，包括莫度在内，她都不认为对方会成为什么震古烁今的魔法大师，会用魔法，能打的时候打，不能打的时候跑，做到这三点就够了！还想了解魔法的本质？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等你到古一那个程度的时候再说吧！

除了王胖子这个实力不低的厨子，剩余包括贝拉在内的法师谁也没跑掉，每人都收了数个学徒，多的八九个，少的三四个，卡玛泰姬一口气收了八十多个学徒，这些学徒未来能够出师的恐怕连一半都到不了，但该教还是要教。

贝拉在卡玛泰姬的大门处画上了自己的隐秘标记，原本就奉行隐秘原则的魔法圣地会变得更加隐秘。

有学徒捐献的商铺，账面上有大量学费，卡玛泰姬的经济情况总算得到缓解。

贝拉开始思考另一个关键问题，魔力源泉的问题。

地球上的魔力越来越稀少，这是大势所趋。

无论是之前的古一，还是未来的奇异博士，他们的魔力都来自异域魔神，分割自己的灵魂给异域魔神，签订契约换取魔力，这个方法见效快，但是隐患却大得没边，且不具备普遍性，异域魔神不是收破烂的，不是什么样的灵魂都能被看中的。

古一的灵魂残破不堪，奇异博士动不动就肾虚，他们牺牲自己的根基换取魔力，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途径。

贝拉已经是至尊法师了，她准备改变这种现状，哪怕有一天她离开卡玛泰姬，不再担任至尊法师，她也能够无愧于心地说，自己没有懈怠，自己努力过，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