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山摇，贝拉特意挑选的这处由坚冰构成的山谷传来一阵剧烈晃动，冻结的冰面出现一道道裂纹，随后无数冰块就那么诡异地漂浮在半空。

贝拉合起魔法书，拔出双手剑，和鬼修女退到远处。

一阵无法用双耳听见的波纹横扫全场，她早有预料，事先就布置好了防御法术，无形无质的能量打在护盾上，发出“咔咔”的脆响，就像是冰锥在刺石头。

她知道，那是巨龙的咆哮，是史矛革临死前深埋在骨骼内的积怨与仇恨。

亡灵法术不代表就是邪恶，只是很多亡灵法师试图利用亡者生前的积怨做动力，没有及时宣泄尸骨中的恨意，缺乏这个关键步骤，这才导致那些亡灵生物阴森无比。

对于亡灵来说，被复活起来等于是迎来了一次新生，这个过程横向比较起来，和生命最先离开母体是一样的，谁会对新生怨念满满呢？

亡灵法术在贝拉看来既不善良，也不邪恶，应该是二者间的平衡，是生与死中间的那个区域，之所以名声不好，完全是被那些家伙把经念歪了。

先是龙翼，之后是龙背和龙尾，最后才是龙头。

长百米的冰霜巨龙昂起头，摇摇晃晃地从冰层中爬了出来，他的眼眶中闪动着代表亡者的幽蓝色火焰。

他往前迈步，一点点适应体内的亡灵之力，并尝试着利用这股力量去飞行。

自己的右翼好像细了一圈？史矛革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右翅膀，之后又比较了一下左翅膀，不算明显，但确实细了一圈。

自己本来就是这样吗？还是死后出现了什么变故？

史矛革生前也没照过ct，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生前骨头长什么样。

双翼拍打两下，眼看没影响，他就不在意了，毕竟他现在飞行依靠的是魔力，而不是空气动力学！翅膀粗点细点根本无所谓。

眼看冰霜巨龙飞向天空，贝拉暗中松了口气，还行，没露馅，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亡者和生者的价值观完全不同，对于火龙史矛革来说，贝拉是他最恨的仇人，但对冰霜巨龙史矛革来说，从约翰海姆的冰地里爬出来，此时的他才是新生，他走在了另外一条路上，之前的生命经历和他基本就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