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不打算承认。”路易的嗓音像是两块粗糙金属在摩擦。

在古堡的阴暗中生活了二十多年,路易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发霉了,哪怕现在拥有了强健的身躯,但那些烙印却永远不会消失。

“承认不承认有什么区别吗?”温莎公爵微笑,“结束了,我的好路易,你和我之间的竞争,早在你得病的那一天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没有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回去吧,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打扫一下你的院子,把那些黑色的幔子都拆掉,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要不然……”

温莎凑近了一些,明晃晃地威胁:“毕竟一母同胞,前年才参加了弗丽嘉的葬礼,我不想这么快又失去另一位血亲。”

在他身后,心腹侍卫们严阵以待,手握着剑柄,无语地注视着这个自投罗网的失败者。

温莎退后两步,从掌家手里接过一把匕首,掷在路易脚下。

这是一把刻着路易?温莎名字的匕首。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利器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喏,路易,看清楚什么才是有用的证据。看看你面前的匕首吧——我可怜的兄弟精神失常,试图刺杀我,被我的侍卫们当场击毙。天真的路易,看到什么才是‘正义’了吗?难道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噢,我并不想。你这些年的遭遇值得同情,我心中对你有怜悯。你回去吧,回去记得感恩我今天的仁慈。”

路易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仁慈啊。从前你就应该杀了我,不该留下后患。”

温莎公爵不屑耸肩:“我并不觉得你是什么后患。”

路易垂下头,低低地笑了一会儿。

“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俯下身体,捡起那把匕首,指尖抚过匕鞘上面铭刻的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