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为他生下子嗣,她二人会将他一同抚养长大。
这一世,只要她对顾粲的感情没那么炽烈,只尽到妻子应尽的责任,这样自己便不会伤心了。
她不应该再期待,让他爱她。
只要她不自作多情,她嫁与他后,便能自得其所。
反正许多夫妻,也只是门当户对。
按媒妁之言成婚后,也没什么真情实意可言。
林纨想,只要尽到妻子的责任便好。
*
八日后,镇北世子府。
林夙打完顾粲后,想着沈蕴同林纨交好,便趁沈蕴之父沈清河休沐时,再为顾粲治治伤。
顾粲的脸没伤到,侧颈处却仍存着一道血痕,背上和手臂上的伤势更重。
沈清河给顾粲开了方子,让他每日按时上药,便不会留下疤痕。
这几日,都是元吉帮顾粲上的药。
元吉这几日,一直忙着文容阁的事。
他去平远侯府时,打听到蔼贞翁主林纨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那文容阁里的书卷。
元吉回去后,便将此事告诉了顾粲。
顾粲想起前世,林纨提过这文容阁的事,这是她母亲谢容的心血,后来不知因何原因,那书阁被焚灭了。
林纨每提及此事,都要伤心好久。
顾粲便拿了银两,请了洛阳当地的巧匠,准备将平远侯府中的文容阁,原封不动的搬过来。至于其中的书卷,再择些做事细心的杂役,小心地搬到镇北世子府里。
元吉跑前跑后,回来后告诉顾粲,若要将文容阁原封不动的搬过来,怕是难度极大。
顾粲思忖了片刻,又派元吉去询问林纨,可不可以先将匾额摘下来,然后再建一新阁。
林纨应下后,镇北世子府内便开始重新建阁。
顾粲知道林纨最惦记的,还是那些书。
正巧洛阳当地有一巧匠制了数十个红漆描金山水纹的书格,顾粲便命人高价买下,先将大部分书卷存放在府,也算了去了林纨的隐忧。
这日,平远侯府的下人们提前将林纨的用物都搬进了二人的新房。
顾粲站在新房外,看着下人们抬着红木箱忙进忙出,心中这才有了实感。
“哐当——”一声。
一个小杂役办事莽撞,竟是将一个木箱摔在了地上,这群杂役的头忙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斥向那杂役:“你是干什么吃的?这点事都做不好!”
顾粲循着声音进了他和林纨的新房,却见那从木箱中散出的东西竟是林纨的衣物。
他面色微沉,见那些杂役还没来得及看地面,便命他们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