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狠了?
她醒来后,眼底对于的厌恶之色更浓烈了,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直接让我滚出去。
我很难过。
不过想到她和箫尘之间真的完了,很快她就会成为我的妻子,我的唇角还是不知不觉勾起了一抹弧度。
卑劣吗?或许吧……
我本就身在地狱,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抓住这唯一的温暖。
我将许诺给犬绒和鬼方的好处实现后,他们就退兵了。没过多久,大齐传开了箫尘班师回朝的消息。
这场战事本就是因为他抢夺她而起,现在她回到了我身边,大齐和匈奴的和谈依然算数。
她顺理成章地嫁给了我。
这一次掀开红盖头,看到的是她绝色的面容,我的一颗心才彻底落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就是如此吧。
洞房花烛夜,我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阵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打赏了喜婆等人,让她们都出去,转眼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她。
我刚坐在她身边,她便天昏地暗地吐了起来。
我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恐慌,害怕她寻了短见,像疯了一样让人请医师过来。
我急得眼眶都红了,拉着她的手恶狠狠地警告,她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仅要杀了夏白冬,还要派人去夏家村杀了她全家!
她非常气愤。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要她好好的。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医师居然起身向我道喜,告诉我她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时间跟她来匈奴的日子吻合,所有人都以为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纷纷道喜。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恨我入骨,又怎么会允许我碰她。
毫无疑问,这个孩子是箫尘的。
一番纠结过后,我认下了这件事。
没有别的原因。
我知道如果失去这个孩子,她会活不下去。而失去她,我会活不下去。
我告诉她,让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会将他视为亲骨肉。
她十分诧异,一言不发。
我当她默认了,默默转身去了外间的软塌休息。
新婚之夜,我的妻子被诊出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但我心里清楚,箫尘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因为以他的性格,如果知道她的肚子里怀了他们的骨肉,他绝对不会放弃她。
我们就这样不咸不淡地相处着。
不。
应该说我极力讨好,但她对我的厌恶丝毫都没有减少。
不久前我对自己说过,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不论什么结果我都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