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黄道:“我铁剑门追求极武之境,可迄今为止还无一人能够臻至此等或许根本不存在人世间的境界,不过虽然不知极武之境是何种模样,但我却是愈发隐隐感觉到,距离极武境界愈发的近了。”
陆沉一震,极武之境,听得赵玄黄的描绘,几乎已不属于凡人范畴,可赵玄黄竟说已距离此境愈发之近,难道赵大个子,有朝一日,真的能臻至此境吗?
极武之境……
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景啊。
陆沉如今也是天底下顶尖一级的高手,对于《楞严经》以及“劈空掌”的浸淫颇深,对武学之道自然亦有不俗的感悟,人往高处走,他岂能不对或许便是代表着武学最高境界的极武之境心生向往?
他刚要说些什么,这时却见牧风谷突然面容上的痛苦之色加剧,整个人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额头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陆沉一凛,看向赵玄黄。
“无妨。”赵玄黄一如既往地淡然,落针迅速,快若闪电,顷刻间便在牧风谷的头颅上插上三根银针。
可结果牧风谷越发狂暴,蓦地睁开双眼,内力激发,插在身上的银针四射,浑身爆发出无比恐怖的气势,飞将而起,冲破屋顶,茅草屋顿时坍塌!
陆沉和赵玄黄随后也冲了出来。
牧风谷站在院子里,捂着脑袋,痛苦哀嚎。
陆沉凛然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赵玄黄道:“我以‘华阳针法’帮他疏通淤血,阻滞贯通,他自是要承受莫大痛苦,不过这也说明,我的方法奏效,他的记忆已然可以恢复。”
陆沉一震,接下来恐怕便将是惊天动地的对决了!
诚如赵玄黄所言,牧风谷哀嚎许久,渐渐平复下来,他双膝跪地,额头冷汗涔涔,方才所承受的痛苦实非旁人所能体会,以至于让他这位堪称天下第二的高手,竟是鼻涕口水都难以控制地流了出来。
他狰狞地脸色缓缓变得平静,呼呼喘着粗气。
就这样呆呆看着地面良久,他忽然慢慢抬起头,望向赵玄黄,不冷不热道:“师弟,我们终于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