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舅爷在豫衡府大牢对我严刑拷打,还威胁我说如果不指认公子,便要让我死无全尸,还要将我的老母亲剁成碎肉喂狗……”春杨大哭出声,扯着沈昶的裤腿道:“老爷,我是被逼的啊,如果我不按舅爷说得去做,我全家老小都得被舅爷赶尽杀绝!”
大娘子的弟弟勃然大怒道:“你血口喷人,狗奴才,我非宰了你不可!”拔出一旁府兵手里的剑,便要进屋杀人。
春杨吓得急忙向后爬。
沈昶冷然看向大娘子的弟弟,森然说道:“王裘,这是沈府,岂容你喊打喊杀,给我退下!”
王裘杀意凛然,心中恨死了春杨,可又不敢忤逆沈昶的意思,气急败坏道:“姐夫,你难道竟信了这狗奴才的话?”
“是非曲直,我自有定断。”沈昶看向王氏一家的目光,从未如此刻这般冷漠过。
大娘子做贼心虚,不敢看他的目光。
他又问春杨道:“你既贪生怕死,为何眼下又不怕了,反帮你的主子说话?”
春杨哭声道:“公子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被逼在那等假供状上签字画押,已然是内心愧疚万分,若再当着公子的面,去栽赃公子,小的还算是个人么!”
沈昶微微点头道:“好,你这狗奴才倒还算忠心。”
说罢冷眼瞥向一旁的大娘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娘子变色道:“你不信我?”
“你要我如何信你!”沈昶突然暴喝,指着王裘狂怒道:“将他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