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几要窒息,不由浑身颤抖,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心头,这个曾经温婉可爱的虞箐阿妹,沸腾的杀气就像是锋利的刀子,让他肝胆欲碎,骇然不已。
“虞……虞箐阿妹……你……” 他极力想要说些什么。
可花青虞压根不想听他说哪怕是半个字,“塔干阿兄宅心仁厚,就算是你反他,他也不愿对你痛下杀手,可我不一样,谁敢伤害到塔干阿兄,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祭台上莫桑的属下,还有那些所有拥戴莫桑的苗人,见此状况无不是一怔,时间仿佛突然凝固住一般。
“莫桑,虽然我很欣赏你还没有忘记国仇家恨,也承认若你带领黑苗,也许会比塔干阿兄做得更好,至少不会再带着族人躲在这种鬼地方,只图安逸太平。”花青虞的声音越说越是冰冷,直到最后奇寒刺骨,令莫桑毛骨悚然,“可你不该伤害到塔干阿兄,他是我的胞兄,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他!即便皇室血脉,到如今已是稀薄凋零,可你必须得死!”
她的话就像是对莫桑最后的宣决!
莫桑瞳孔收缩,透着强烈的恐惧。
下一刻,他便被花青虞拧断了脖子!
所有人都惊住了。
他们怎能知道,花青虞在离开寨子的这些年,可谓是杀人如麻,心性也早已磨炼的犹如铁石一般。
将死去的莫桑一掌推飞出去,花青虞看向所有苗人,淡然说道:“罪魁祸首已被诛,尔等当放下刀刃,谁若是执迷不悟,便是他一般下场!”
事情演变到眼下地步,即便莫桑已死,可杀了那么多的族人,那些拥戴莫桑的苗人已是骑虎难下,祭台上的那些苗人率先发难,一齐冲花青虞冲去,喝道:“我们还能怕了你不成!”
虽然眼见花青虞轻松便拧断了莫桑的脖子,可他们还是不清楚,这位曾经天真烂漫的虞箐小阿妹,如今已蜕变得何等可怕。
几乎也就是数息的功夫,那些冲向花青虞的苗人,或被碎喉,或被掌裂,或被夺刀反杀,尽数毙命!
所有人无不震惊已极。
那些追随莫桑参与叛乱的人更是心惊胆颤,不知是谁突然大喝一声:“快逃!”紧跟着所有人都如同见鬼了一般,亡命狂奔。
他们不敢放下刀刃投降,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逃走兴许还能东山再起,可若是眼下放下刀刃,鬼知道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