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卑职这就带院长您去办公之所。”
黄安一口一个“院长”,绝口不提在院长前面,本应该还有一个“副”字。
在他看来,陆沉虽然是副院长,但可别忘了,其却是在杜鹤翁告病在家后,被文帝空降来特意主持督监院事宜的。
杜鹤翁能否康复痊愈还是未知之数,况且为何突然病重,别人不知,但黄安毕竟是其嫡系,却是略知三分,督监院院长的位置,早晚得会被杜鹤翁拱手交出来。
一旦院长之位空缺,眼前的这位陆副院长,只怕就会立时顶替上去,从此成为督监院毋庸置疑的一把手!
黄安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家伙,可不是对谁都愿厚着脸皮溜须拍马,若非笃定陆沉必将继杜鹤翁后,成为下一任的院长,仗着杜鹤翁的关系,压根就不会对陆沉如此恭谨到近乎卑微。
然而杜鹤翁的山头倒了,督监院即将改朝换代,黄安是个极其能审时度势之人,岂能不赶紧来拜陆沉的码头,保住得来不易的六署署尊之位?
而他的小心思陆沉如何猜不出来,心里也早就对其有所定论——
事故,圆滑,可用,但决计不能重用。
六署署尊虽然掌管人事调动、保障后勤,但都是无足轻重的事。
人事一项,只要限制其权利,黄安就不能随心所欲。
至于保障后勤,有这等颇具眼色的秘书伺候,陆沉还是觉得很不错的。
为何自古皇帝宠信佞臣屡见不鲜?
这就是原因。
像黄安这样有眼色、会拍马屁的属下,恐怕没有谁会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