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个当街调戏了几句良家妇女被你教训过的郭家小少爷吗?”

宁映寒无力:“别告诉我他也是弹冠相庆的一员。”

“那倒不是, ”宁成渊笑道, “他现在在父王手下当差, 只是这次没跟过来。”

“这我倒是没想到。”

“当初他被你恐吓得不得不学好,好好一个纨绔子弟日日被拘在学堂里瑟瑟发抖,”宁成渊叹道, “唉,可怜的孩子。想想就让人心生同情。”

“……”宁映寒听出了宁成渊其实是故意说些幽州的事哄她开心,笑了笑,“当初也是看他有几分天赋, 不然谁管他学不学好?”

“你看人倒是很准,我相信你挑心上人的眼光也一样准。”宁成渊意味深长地道。

“如果你在影射苏俊之,”宁映寒笑了笑, “那你可以放心, 秦宣绝不是苏俊之能比得上的。”

“那就好,唉。”宁成渊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宁映寒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 看着看着又笑了笑,不管怎样,来自大哥的有点别扭的关心,都让她心中微暖。

眼看着要迎来胜利的曙光,晋王军中反而丝毫没有轻敌焦躁, 而是愈加谨慎。

当初刚刚起兵时,晋王用兵大胆,有时甚至敢分兵,派两支军队同时分别攻打两座城市。

但到了后期,这种情况反而没再出现过,都是集全军之力攻一城。

事实证明,这般谨慎是正确的,在熙城,他们遭遇了极激烈的反抗,京中调过来的精兵,比地方上还是强上许多。

打下熙城,整整花了小半个月,战况最激烈的时候,晋王几乎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宁成渊也熬出了黑眼圈,只有宁映寒,就算同样熬了夜但看起来仍是那么光鲜亮丽,引得众将士侧目。

最后攻下熙城时,所有人都是极度疲惫,连庆功宴都没有力气举办。

反正过了熙城,就是京城。庆功宴什么的,等拿下京城,再开不迟。

虽然身体疲惫不已,但大家精神都相当振奋。

不过熙城就已经相当难打,打京城的难度,自是不必多提了。

晋王大军在熙城驻扎了数日进行修整,期间也不断在商讨、调整着攻京城时如何排兵布阵。

是成是败,在此一举,京城会有多难打,军中将士们都想象得到,自然免不了的紧张。

然而,就在此时,京中传出了皇帝已弃城而逃的消息。

皇帝逃走,带走了太后、皇后和几位皇子公主几位妃子,轻车简从,带着一支护卫军,趁夜间从京城北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