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映寒奇怪地看他一眼:“等你点了官,从翰林院里熬出来,那得多少年过去了?本郡主现在就锦衣玉食,为什么要等你给我好生活?”
尼玛这真聊不下去。
但他既然敢来,自然是抱着极大自信的。
虽然前两次见面宁映寒表现得很决绝,但苏俊之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他自认为手里握着一张王牌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宁映寒做过他的外室,就算两人并无夫妻之实,但外人并不知道这一点。
就算宁映寒到处向人解释,又有谁会信?哪个正经人还会娶她?
除非宁映寒再去做外室、做妾。
但现在自己将正头娘子的身份许给她,自然比当妾强上许多,她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到时候,哪怕自己不主动提钱的事,她为了丈夫的前途,能不尽心?
于是,苏俊之志得意满地开口道:“郡主,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你不嫁我,谁又会娶你呢?”
语毕,苏俊之感受到了宁映寒一瞬间的冷厉眼神,但他认真看去,对方却还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倚在躺椅上连姿势都不带变的。
“谁告诉你本郡主想嫁人的?是面首不好玩还是新科探花不够养眼?”
你个禽兽,简直无耻之尤。
苏俊之心里暗骂着。虽然他常常幻想功成名就后三妻四妾,通房丫鬟填满院的美好情景。
但这种话从宁映寒一个女子口中说出,苏俊之只觉得她分外不要脸面。
世间女子,本该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宁映寒这般无耻□□之人,若不是有求于她,自己是决不会娶她的。
宁映寒就喜欢他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对着他这幅表情,水果都多吃了一盘。
苏俊之看她这悠闲模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他不是傻子,自然察觉了宁映寒的不同,当然,他指的并不只是态度上的明显转变。
前三年间,他们相处时,宁映寒总力求让他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在他面前常常做些轻撩发丝、微垂脖颈之类的小动作。
这些小手段他都看在眼里,且颇为自得。
之前的宁映寒是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懒洋洋地斜倚在躺椅上同他说话的。
但偏偏他从这个懒散的动作里,看出了几分优雅与衿贵。
这是前三年间的宁映寒身上并未展露过的另一种风情。
他莫名觉得,这样的宁映寒比以往刻意为之的还要夺目得多。
未等他组织好语言,正巧雪色从外面回来,撞见了他。
苏俊之眼前一亮,打算用雪色刺激刺激宁映寒:“这不是雪色姑娘吗?几年未见,还是这般清丽脱俗。”
雪色对他极为厌恶,直接无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