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中过毒的人,死的多。
古尔真就算知道,他也不打算在这里说。他还有话要留着与温仪把酒言欢呢。
“若要问起这个,儿臣可能晓得一二。”
温仪瞥过眼去,便见到几日未着面的元齐安。对方正噙着一抹笑,迈进门来。
元齐安大声道:“儿臣见过父皇,见过太后,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对六皇子心中没什么好感,她前两天才带着人抄过他宫殿。如今老六过来,不落井下石便不错了,还能指望他说好话?可皇帝和太后都没说话,聪明一些的,便不能率先开口。不然岂不是显得她作贼心虚。太后已然怀疑到她的头上,是万不能再出错的了。
元齐安走上前,却不是空手。他手里还有一柄剑。
“这把剑,不知父皇认不认得?”
花淮安挡了下来。
不论是谁,都不该将利器呈在皇帝面前。
元帝拨开花淮安,他沉眼看了看:“这是当日老三借给温仪的剑。”
元齐安道:“不错。也是方才太子拿的剑。”他话头一转,“这剑方才一直落在地上无人在意。为何太子偏偏要握这柄剑呢?儿臣想不明白,便将它捡了起来,看了很久。直到薛太医说起香味。儿臣忽然发觉,这里也有气味。”
“若真有,那这剑幸许是太子握时沾上的,你如何就能以此证实是此剑本来就有的?”皇后道,“安儿,你莫不是因为本宫先前戳穿了你的龌龊事,故意报复吧?”
“……”
元齐安看着她,却笑起来:“皇后娘娘,儿臣只说是这里有气味,又没说是剑上有。您这么快就替三哥打抱不平了?倒不知这一口一个龌龊事,指的是什么。难道你是说,仅仅因为儿臣那里有一些温国公画像的事?”
这话一出,宫人都恨不得当自己是聋的瞎的。主子的私事,他们一点也不想知道。知道便是杀头的罪。为了让秘密成为秘密而消失的人还少么?
太后眯起眼:“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说话的却是温仪,自方才起,他便一直不咸不淡,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才说上两句,“臣不过是和六殿下小酌过几杯,聊到从前景帝与陛下画技双绝,曾画过山河图的事。一时兴起,就说要比试一番。六殿下说要画臣,臣便与他相反,画了六殿下。此画至今还放在臣的书房之中。”他反问道,“这有何奇怪么?”
“但要说画技,臣与六殿下不如陛下精湛。可惜那山河图无缘得见。”
太后问元齐安:“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