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江台上。
几个夫子犹忍浮怒,难以断舍间。
那一开始被尊称为陈师的夫子终是艰难的,如同撬开嘴角般的开口说道:“好,老夫……写!”
几个夫子顿时面色一惊。
“陈夫子!”
“陈夫子,岂能让一商贾在这……”
就在纷论乍起间,陈夫子一挥手,面色苦凝的挡下了旁边几个面色焦急的夫子的劝告,有些艰难的苦声说道。
“各位,无需多言,明日,老夫亲自与郑大人与崔老解释,《礼记》曾曰,言不信者行不果。老夫,不能败了这天下文人脸面,既然老夫应下了,就由老夫一人独断吧!”
在这大庭广众下,崔郑两家的脸面,和天下文人风骨,他终究选择了天下文人风骨。
今日若是不写,天下文人之信立于何处?岂不是遭天下百姓唾弃,让天下文骨被看轻?
随即陈夫子面色忍着怒意,强自镇定的在那刚刚虞世南书写联辞的纸符上写下了唐苏凡要求的那句……
啪!
当写完最后一个字后,陈夫子颤抖着老手,老手似无力,似愤怒的摔落而下。
随即面色复杂的直接甩袖而去!
几个夫子目生怒意的瞪了唐苏凡一眼,同样甩袖而去——
唐苏凡则慢慢悠悠的拿过那陈夫子写过的纸符,随意扫了一眼,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随即从一边拿起一根青竹杆,挂了上去。
左右看了一眼,直接脚步一点,身轻如燕。
直接一脚踏过桌案,只身攀上那牡江台的背景花架木台。
那怕拿着一杆长长的青竹,一如同那武功高手般,直接三步化作两步一下登临那木架之顶,迎风而立。
在全场惊诧的目光下,将手中青竹狠狠地插在了牡江台绝顶之处!
随即那七八米的高度,唐苏凡直接看也不看,双手一负身后,飘然而落。
只留下那青竹上插着的纸符,随风轻扬!
“快看!小诗仙挂上了什么!”
“快看!快看啊,那是什么!”
“小诗仙挂了什么?”
众人惊诧,连忙瞩目。
立刻就有视力好的,便直接看清了。
慢慢念道:“恭祝……天香阁……上元……初五,开业大吉!”
“嘶!!!!”
“这这这……!!!!”
“天香阁!什么天香阁?”
“盈商之辞,那几位夫子,居然为此人题了盈商之辞!!”
“这!怎么可能!”
顿时,那震惊之声顿时犹如潮水般刹那间汹涌而开!
长安学子会,竟然成为了他人布告之地!
而且还是盈商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