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在大多时候就是一件糟心的事情。

尤其是追查各种违禁物品的时候，查着查着，就很容易揪出一大堆猫腻。

杀了一些人，炸了一些东西，甚至把毒苹果塞到了某些混蛋的嘴里，但也缓解不了路平安的烦躁，相反，他越发不爽了。

暴怒？怨恨？诅咒？不，是无力感。

是那种明明知道那里有不对劲，或者说从头到尾都不对，却根本无力施展的难受感。

你就是想要打抱不平，就算想要宣泄自己心底的不平，也要有发泄的对象吧......那医药公司隔壁就是他们投资的半公立医院。

而且其量产的低价慢性病治疗药物，不仅是本地的利税大户，还是很多人活下去的希望。

路平安自己了解的，很多里面的医生是真的好人，从某种意义上，自己都得到过他们的恩惠。

砸了倒是简单，但里面等待治疗的病人，还有等着药物治病的慢性病患者怎么办。

就是路平安，面对这种玩意，也感觉有些麻。

黑和白，利益和人情，当这一切纠缠到了一起，然后放置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完成了“沉淀”后，就是神仙都分不清楚了。

这并不是单纯的伪善，而是黑和白融合而出的“灰色”，是这个让人无奈的社会现实的映照。

貌似，最终，就只有如这一次一般，看到黑色腐烂的一部分，能减掉的减掉，能杀的快点杀了。

“......我以前还以为正神注册法案，确定那些正神的名额，以神制神算是一招妙招，结果.......”

“是妙招不错，否则那些诸神教会潜伏在地下，彻底没有了枷锁，那就更没下限了。”

养虎护院的结果，就是要考虑一下幼虎成年后，还管不管得住。

谁都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但貌似的确是当前的最佳策略，至少这些“灰色势力”已经扎根这片大地，在一切彻底失控之前，即使仅仅只是考虑到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也会维持社会的稳定。

世道如此，个人能做的太过有限，除非个体实力逆天.......路平安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放弃了思考。

“她们，挺活跃的啊。”

“斗士”巴蔓枕和“纸鹤”苏芷竹，这些天的确相当活跃，她们似乎并没有打算在这座城市待久，稍微过线一些的委托也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