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看了眼毕尚云,然后目光落在萧淮脸上:“你带来的人呢?把他们叫进来,一道来听一听。”
萧淮扭头看了眼霍究,霍究点头,随即出去请江澈他们。
“这个你应该认识?”燕王丢了枚什么东西在毕尚云面前,“十三年前成亲王一府的尸体旁边,我发现了这个。
“恰恰好,我在吉山营被突袭那夜,带回来的活口居然也认得这个。
“沈阁老大寿时你送去一座大屏风,上面有你毕太傅轻易不展示出来的书法。
“我拿去国史馆对了对,竟然与成亲王府里留下的一张祈家子嗣留下的纸笺上的笔迹相同。”
毕尚云两眼如刀,望着面前那枚包着有繁复刻纹的铁皮的剑穗,手里剑柄抵在地下。
“你bi我杀卫家,不光是因为帮着李锭,而是因为当时给秦室宗亲与殉国遗臣收尸的人是我,成亲王府那些被羞ru过的尸体也包含在内。
“你自然是谨慎的,可正是因为谨慎,所以你才时刻提防着我会看出什么端倪。
“你又除不掉我,只好撺掇李锭。
“但我那时却真没有想到剑穗的主人会是你,所以也并没有提防你会挑拨赫连人在京师内外挑事,那一次,的确是你赢了。”
“你什么时候查到我的事?你怎么知道阿绣是我的女儿!”毕尚云气息已不稳。
仿佛跟别的比起来,这件事更令他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