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虽然把沈若浦推进了内阁,也让我与梁修的关系破裂,但是梁修也绝不会与他勾搭在一起。
“姓梁的太忠了,这个忠字就是他的软肋。”
他们大约都以为他的目的是直指燕王而去,但其实不是。
他直接向燕王府开火,那等于是胳膊击大腿,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呢?除非胳膊qiáng壮到一定地步。
梁修才是他现阶段的重点目标。
谭缉点点头。
谁说不是呢?
谁人都有软肋。梁修的软肋是他的忠,韩顿的软肋是他的权势未足,而燕王的软肋则是萧淮。
“去京郊物色一间庙庵。”
说到这里韩顿忽然又转了话锋,而后垂眸将手里的笔帽啪地折断:“再去吏部打声招呼,给二叔谋个位置。”
说完他站起来,负手往外走去。
谭缉望见他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才收回目光。
物色庙庵……这是不打算留着韩凝了?
韩顿进了西跨院。
门已锁了,但婆子见得是他,又麻溜地把锁给开了。
廊下正起了一阵风,chui得廊下灯笼啪啪地作响。
灯笼还是原先温婵在时的普通大灯笼,平白地使得这深深庭院多了几分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