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是的话,作为燕王的独子,那么纠缠她的身世很可能会给他和她带来困扰。
不被这些牵制的最好办法,便是不去追究她的父母家人究竟是谁。
能拥有她这身血统的,总归在大秦身份低不到哪里去,究竟是哪家的后人于他又有什么区别?
总之,她愿意说,他就听着。不愿意说,那他只要知道她大概身份,并且知道她的仇人不是他也足够了。
沈羲万分感激。接下来重新组织语言。
“她曾经差点杀死我。”她选择了这样的说法,“我历尽艰难从她手下死里逃生,留下这条命辗转到了沈家。
“前不久我刚好知道了真相,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就想把这笔帐跟她算了。”
跟他说这些其实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你果然在玩火。”他拧紧双眉,深深望起她来。
“世子!”
恰在这时,不远处又走了两位身着常服的男子,面色和善的走过来冲他打着招呼。
沈羲迅速收敛心神,转身退到了一旁。
来的人是翰林院的儒士,萧淮不能不点头应酬。
面前是一溜卖珠花荷包的小摊贩,沈羲拿起两只荷包在手里把弄,回想到他说的那句玩火,心思已乱成了手下的货摊。
“去吃杯茶。”
片刻,一只手将她牵住,将她带入旁边茶舍。
茶舍颇为简陋,但是还算gān净,墙壁上挂着拓跋人的一些传统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