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了扬手里书卷,说道:“没想到你说是非的本事竟然这么了得!今儿不学了,回去抄五遍女训!”
沈歆倏地愣住,有没搞错,这不都是她挑头问起的么?
怎么又怪到她头上了?!
这场雨足足下了三个时辰。
苏言领着全部人马在五道沟镇上小客栈安顿下来。萧淮与贺兰谆则各自回房歇了歇。
到了傍晚,雨势渐小,遂又整队出发,不出三里路,云开月出,正好赶路。
但即便放弃了最初选定的山路,眼下这条也不是平坦大道,沿途水路较多,到处沆沆洼洼。
加之bào雨过后积水淹住了路面,方向也难辩认,同样地速度也跑不起来。
到了两山之间河滩畔,因河水漫涨,更是行走困难。
萧淮在河边勒马:“先去两个人探路。”
苏言便立时挑了两名侍卫前去。
萧淮纵马跃上河面巨石,只见远去的两人马速渐行渐慢,到了两里外便停了下来。紧接着便有马匹嘶鸣声响起,片刻,两人便已飞快纵马回来,说道:“禀世子,前方水流又深又宽,我们根本过不去!”
贺兰谆道:“附近可还有别的路?”
苏言掏出舆图看了看:“必须得淌过这条河才能有岔路。”
“淌不过!”侍卫道,“我们的马前腿下去险些就整个儿落下去了,并不知有多深多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