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见他不像是别有意味的样子,这才开起口来:“女子勤修德言容功,人前总不会差。
“歆姐儿女红不成问题,姿容也是上等,这些都不足为虑。只有这德言二字,须得严加提升。
“首先是德,如何让她学会以德服人,而不是以qiáng制人,再者要懂得趋利避害,明哲保身。
“再有这言字,常言道祸从口出,她若不好生管住这张嘴,就是不去杨家,去李家陈家,也只有惹祸的份。
“这两点在娘家把好关了,便出不了大事。此外若是再能练练仪态,那就更给沈家长脸面了。”
沈若浦听完,缓缓转过身,盯着她看起来。
面前的她谈吐文雅,姿态从容。
身上衣裳虽是日常的旧衣,但是也熨烫得平平整整,甚至乎隐隐还有股清甜的蔷薇香。
再看她妆容,长发挽着改良过的轻巧的元宝髻,只在左鬓cha了两朵珠花,并两朵紫色小绢花。
脸上脂粉薄施,清清淡淡,但是肤色却极好,充满了蓬勃之气,而且面容之间透出股泰然聪慧的气质,远非动辙张牙舞爪的沈歆可比。
细想起来,自打她上次跪过佛堂回来,整个人便就再也没有那般bào躁过,无论是与谁起纠纷,她都未曾再激动失态,而是轻轻松松便让对方慌了手脚。
再联想起沈歆与huáng氏纪氏近来的行径,想来之前的受罚,他的确是冤枉她了。
分明作为沈崇信女儿的她才具备身为官户小姐该有的仪态!而他竟糊涂到拎不清好歹……
他吸了口气,负手踱到花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