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拔下头上一枝四五寸长的金簪,对准倒在血泊里的少女便直刺过来!
少女当即口喷鲜血,完全已没有逃脱余地!
……
痛感像巨石碾过身躯,遍布每个角落。
又压迫得人如同溺水般无法呼吸!
张盈急促地呼吸了几口气,蓦地从chuáng上弹起!
冷汗被风一chui变得沁凉刺骨。
素底绣百合花的帐顶倏地映入眼帘,锍金的帐钩,黯淡的描漆,昏暗光线下,满屋子都充满着古旧粗陋的气息。
这不是相国寺,这是刑部侍郎府内宅的梨香院。
她也已经不是权臣张解的独女张盈,而是刑部侍郎府沈家的孙小姐沈羲。
沈羲握握拳,闭上眼,再睁开。
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露出窗外两树才修剪过不久的芭蕉,显然是才下过雨,不止屋檐下还有屋漏水,芭蕉叶也还是微微下垂的。
窗内站着个二十余岁的少妇,穿着石青色棉布夹袄,正把手从窗口缩回来,拍着两臂上的雨粉。
她脚下绣花鞋也只有五六分新,同样暗沉的颜色,鞋尖是湿的。
目光扫见沈羲醒了,她顺手从桌上斟了杯茶走过来。
裴姨娘。
沈羲心头闪过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