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是什么人,要车的跟老夫来。”
牲长老哼哼一声,这才不情不愿的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管辖的畜栏以及停车场。
只是几人刚刚拐进后院的停车场时,却再次被一根黄橙橙的青铜节杖拦了下来,而这个手持节杖的人,正是汉使兽牙。
几人被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兽牙惊得一愣,然后目光越过兽牙看向停车场时,却见汉部落使团的数十人正在拆毁马车,停在这里的三十辆马车已经被他们毁了好几辆,还有人正从堆积饲料的棚子里搬来许多玉米秸秆,全都堆在散落的马车部件上,作势在那打火,四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汉,汉使,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毁坏我们的马车,哎呀,快让他们住手啊,这车不能烧!!!”
为首的牲长老看到此情此景,顿时大惊失色的叫道。
兽牙听他这么说,顿时呵呵冷笑了起来,非但没让使团住手,反而出言讥讽道。
“你们的马车?你们给钱了吗?你们答应支付的牛马呢?这都半年过去了吧,既然你们还不愿意支付货款,那凭什么说这车是你们的,所以这里的车自然还属于我们汉部落。
既然是我们汉部落的车,我作为出访鑫部落的使者,自然可以全权处置,我砸我自己的车,烧我自己的车,关你们什么事?”
几人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毕竟这事确实是他们鑫部落违反了协议,可他们身为鑫部落的长老,当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来之不易的车辆被销毁,于是就听筑长老说道。
“哎呀,汉使,你既然是为了索求货款,那直接找我们大统领商量便是,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这可都是好车啊,如此毁了岂不是天大的可惜,这些车制作起来也不容易啊,快让他们停手吧。”
“呵呵,这有什么可惜的,比这好的车在我们汉部落也有的是,砸几辆不妨事。
我大汉使团自出使鑫部落以来,已有半年有余,不仅没有受到朋友的待遇,鑫部落还出尔反尔,拒不交付货款,实在是让我们汉部落寒心啊。
几位长老,我们心里冷啊,贵部落如此吝啬小气,我也不想再为些许小事麻烦各位了,只好自己砸几辆车烤火取暖,来慰藉一下我们汉部落冰冷的心。
还愣着干嘛,给我烧了,让大家都烤烤火。”兽牙边说边露出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一副鄙夷的表情瞪着面前的几位长老,那充满怒火的眼神仿佛是在跟他们说,“都是你们逼老子这么干的。”
后面的使团众人一听,连忙将引着的火苗放到了马车下面,出厂时不知道刷了多少遍桐油的马车见火就着,再加上有易燃的玉米秸秆助燃,十几辆被砸毁的马车呼的一下就着了起来,熊熊的烈火窜起两丈多高,很快就吞噬了这些做工精良的双轮马车。
“别,不能烧啊,汉使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没说不给货款啊,你怎么能直接烧掉我们的马车,快住手。”
米长老一看这些来之不易的马车瞬间葬身火海,忍不住就想冲过去,可是才刚跑出两步,就一下被炽热的火焰顶了回来,让他的心宛如刀割一般,这可都是好车啊。
兽牙一听这家伙还在嘴硬,立刻就对使团众人招呼道,“把剩下的那十几辆也给我砸了,往火堆里添点柴。”
“不行,快住手。”
四个长老闻言连忙异口同声的疾呼道,然后就想冲过去拦住使团的人,可是他们却被兽牙身边的几人死死的拦住,眼睁睁的看着使团的众人在那里拿着斧子狂劈车轮。
车之精髓就在车轮,如此坚固耐用,工艺精湛的车轮,鑫部落至今也没能力制造出来,他们为了得到这些马车也是历尽千辛,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可是现在只能亲眼看着使团一斧子一个的把车轮全部砸毁,他们知道,这样的破轮子自己部落是绝对没有能力修复的,所以当看到剩下的十几辆车毁在眼前的时候,几个老家伙顿时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看着使团的人将那些残破的车架和车轮扔进烈火之中。
几个长老从希望变成了绝望,从绝望变成了扭曲,最后又从扭曲变成了狰狞,突然,其中的米长老发疯了一般跳了起来,他一下扑到兽牙的面前,双手抓着兽牙的衣领大声的怒骂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不就是想要牛马吗?我刚才都说了给,我们给,你居然还把我们的车砸掉,烧毁,为什么,你跟我说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