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米放箭。
嗖的一声,白色的箭杆在尾羽的带动下,旋转着破空而行,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敌人手持着石斧正准备投掷,结果被一箭透胸而过,心脏处的鲜血找到了向外的突破口,噗呲一下飙射出一股血箭,整个身体一头栽倒在地上。
周围的敌人都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同伴的后背上出现一根尖头木棍,趴在地上抽搐着,身下快速的流出一滩鲜血,转眼间就死的不要不要的。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嗖嗖又是两箭,尸体附近的两人也纷纷中箭倒地,其中一人更是被射中了咽喉,倒在地上无力的挣扎,不管他怎么玩命的呼吸,总是感觉吸不满似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动弹了。
这时,骑象的队长发现了远处的罗冲,就是那个绑着头发的小子用一种奇怪的武器把那种小木棍投过来的,他大吼一声,招呼自己的小弟继续追击,冲上去,先扔一轮石斧再说。
“跑,快走啊,他们要扔石斧了。”看到敌人继续冲锋,罗冲一把拉住还有些发呆的大树,拖着他就向大部队方向追去。
敌人继续追击,罗冲拉着大树跑在前面,树桩举着一米五的长盾殿后,只听那个骑象的头领大叫一声,霎时间,数十把石斧从后面打着旋呼啸着飞来。
罗冲一直瞄着身后的余光撇到这一幕,不由得瞳孔一缩,一把拉着大树直接藏在了一棵树后,木桶见状也是有样学样的藏了起来。
树桩却是一个弓步侧身,双腿微微下蹲,把藤牌挡在了身后。
随后只听“噗噗噗铛铛”一阵闷响,有两把石斧直接砸在了盾牌上,索性这盾牌是粗藤编的,可是照这个砸法估计也坚持不了几下。
藏在树后的木桶看到落了一地的石斧,旋即他就眼疾手快的捡起两把石斧,居然反扔了过去,敌人显然没有料到前面的四人在这样的攻势下还敢反击,密集的冲锋阵型中,瞬间有两人被砸中倒地,不过死没死就不知道了。
看到有效果,木桶又捡起两把石斧作势要扔,被罗冲一把拉了回来。
“快跑,不要和他们纠缠,拉开距离打。”
就这样,四个人在前面夺路狂奔,敌人在后面紧追不舍,等拉开100米的距离之后,罗冲又停下来连放四箭,再次放倒四人,敌人也再次冲了上来,又是一波石斧和投矛的打击。
树桩也再次顶着大盾硬扛了三发石斧,一枚投矛,石质的矛尖瞬间穿透了盾牌,不过只穿过来一个矛尖,并没有伤到树桩。
木桶也趁着敌人的打击空档期扔了两把石斧,又砸中两人,这次有一个当场被砸中头部,直接就砸开了瓢,那人的头部也是瞬间血肉横飞,脑浆迸裂。
大树身为曾经的树首领,自然也不甘寂寞,拔掉盾牌上的石矛也反扔了回去,大树本来就身材高大强壮,这次又发了狠,居然把石矛扔出了将近60米的射程,一下子就扔到了对方的人堆里,当场扎死一个敌人,活活的斜钉在地上,想倒都倒不了。
“快跑,盾牌扛不住了。”
罗冲拉住杀红眼的三人继续跑路,他自己是没什么事,上辈子当兵杀了不少人,早就淡定了。可是大树他们这是第一次杀同类,不管是心里紧张还是刺激,或者是兴奋,都容易丧失理智。
这就跟很多新兵一样了,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紧张,第二个的时候就会觉得刺激,第三个就开始兴奋,然后就开始杀红眼了,马上陷入不要命的嗜血状态。
至于什么杀人的不适感,觉得恶心或者害怕什么的,呵呵,不好意思,那都是战后的事,在战场上神经线都紧的快要绷断的时候,谁有功夫想那个。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四次,罗冲带着三个喘的跟牛一样的家伙停住了,大树他们三个手里拿着捡来的石矛支着地休息。
藤编的盾牌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只记得树桩最后一次举盾的时候上面插了两根石矛,所幸他只受了点擦伤。
而那个罗冲用来在沼泽地减小压强的救命藤牌,不到三天就光荣的牺牲了。
后面的追兵也不咋地,累的跟死狗一样伸着舌头,有一个人都跑吐了,正扶着象腿吐得稀里哗啦的,然后就一下躺在地上,胸口起伏的跟风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