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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烟熏的肉类可以放置几年都不会腐烂,即使是现代,在山区的一些少数民族也在用着这种古老的方法。

罗冲给瘸子示范了一下,就扔给他不管了,自己在山洞前找了一块平地开始挖坑,用树枝和石头挖土相当的费工夫,但是总比用手挖好得多,而且这里的土很松软,如果用来种粮食肯定是块好地,可惜没粮食可种。

挖坑是为了建窑,窑不大,分为上下三层,地下两层,地上一层,最下面用来掏灰和进风,中间一层添柴烧火,最上面一层放置陶器,其实这和部队里教的野外无烟灶很像,只不过大一些。

底下挖的坑是圆的,在里面加上水和干草活成泥巴,挖坑的土就用来垒窑,直接垒在坑上,就地取材,而且加了草的窑塘不容易开裂。

窑塘差不多一米见方,高一米二左右,窑顶收一个圆口,这样便于窑塘聚温,地下有一个用粘土做的篦子,就是钻了很多孔的土盘。火塘和风口中间用了石条和骨头棒子隔离。

就这一个窑足足花了三四个钟头的时间,主要是来回去河边用石盆舀水活泥巴太费劲了,还是早点把陶器烧出来吧,不然用个水太麻烦了。

湿的窑是没法用的,罗冲就叫了昨天跟他抓鱼的那俩小伙伴烧火,三层一起烧,而且外面也堆了一层柴禾,这样干的比较快,下午应该就能用了。

山洞里面就有火种,山洞里的火是不会灭的,因为她们不会生火,如果火种灭了还要走很远去别的部落借火种,甚至要用东西交换。

安排好了人手,罗冲亲自去挑选粘土,捏陶罐,现在这活还不能直接交给瘸子,没见过成品出来,你想让他放弃磨石盆是不可能的,如果成品烧出来,你不让他干他都会抢着去做。

小河边的粘土很多,其实河边上都是粘土,就算把粘土用完了,经常接触水源的这些土也会变成粘土,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大自然就是这样,只要你善于发现,什么都是有用的,就看你会不会用了,土可以用来烧砖,沙子都可以用来烧玻璃,只要你数理化学的好,这些都不是问题,当然也难不住一个国防大学毕业的罗冲,徒手造炸·药也不是没有干过。

在河边找个一个比较光滑平整大鹅卵石,用来当工作台,从河边挖来的粘土经过摔打,揉捻,先捏出一个圆形的泥饼,再搓一些泥条,一层一层的黏合在泥饼上面,最后整型,用手蘸着水把内壁和外表抹平,接缝处也修理平整,保证没有任何缝隙,就可以放在一边晾干了。

一个成品做出来,是一个小水缸,底小口大,底面直径大约35厘米,缸口直径大约40厘米,高50厘米左右,一指厚的缸壁,因为没有尺子,这些数据都是大概值,并不准确,不过罗冲用了木棍来记录这个缸的尺寸,可以保证再做的也能和这个一样大。

就这样做了四个一摸一样的缸,放在山洞旁晾晒,让烧火的小伙伴看着,不许别人碰,但是围观的人却很多。

几个没事干的怀孕妇女和小孩就在围观,最靠前的还是瘸子,他把火点上就没事干了,刚才罗冲磊窑的时候他就在观察,可是什么都没看懂。他很想仔细研究一下,新首领用土做的这几个大盆,这个盆看起来很深,比原来山洞里的那个石盆还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来装水。

天还早得很,这会儿才刚过中午,罗冲又去河边捏了4个双耳砂锅和陶碗,还有上面带提手的锅盖。锅不大不小,直径大约一尺,也就是33厘米左右,一个手掌立起来的深度,大约20厘米左右,放在现代已经是大砂锅了。

碗是深口的,看着更像是寺庙的钵盂,碗口有一个巴掌大,不求美观,只求实用,这玩意罗冲做了好多,大概二十多个,还有八个汤勺,他自己也不知道最后能有多少成品。

东西做好,凉到半干的时候,再摆到熏肉的火堆旁边烘烤一下,等到下午差不多过了一半的时候,开始装窑,陶器烧制一般有三四个小时就够了,现在烧,等到傍晚正好停火。

两个小伙伴和瘸子都在围观,新首领一天居然弄了那么多土盆,可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啊,三人中尤其是瘸子最纠结,即希望土盆可以用,又希望不能用,不然他磨那么多年的石盆不是白费功夫了。

罗冲一个人在装窑,这活别人没法帮忙,而且他们也不会啊,装窑也是有讲究的。

烧制陶器一定要倒扣在窑里,这样泥胚接触火焰的面积最大,温度均匀,里外都能烧到。

先把四个最大的缸倒扣在最下面,一米见方的窑塘放下这些非常轻松,然后上面摞上四个双耳砂锅,剩下的锅盖,碗,勺子,都放在缸和锅的缝隙里,满满当当的一窑,希望可以多出几个成品吧。

窑下的火塘里点起了大火,三层的窑室设计的很不错,火塘在中间,下面是进风口,烈焰熊熊的透过篦子,钻进四四方方的窑室里,橘红色的火苗窜出老高,窑室的上口烈焰蒸腾,用湿树枝和泥土盖住上面的窑口,只留一个不大的观察口。

罗冲坐在火塘下面,不停的用兽皮扇风,过一会就添点柴禾,秋天的下午硬是烤出了一身汗,还没感觉到冷,汗水就再次被烤干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外出的族人们相继归来,女人们的收获颇丰,背出去的背篓都装满了不知名的野果子,兽皮袋里也装了不少松塔和板栗,还有大捆的藤曼,看来是准备编背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