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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母亲也很高兴,自己生的孩子谁不心疼,如果有富裕的兽皮,她们也想让自己的孩子不挨冻啊,所以对罗冲非常感激。

整个部落里除了成年男性,就是小孩子死的最多了。小孩子抵抗力差,在这个根本没有医疗技术的时代,可能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就能要了那些孩子的命。说是一块兽皮一条人命都不为过。

原始人也不是傻子,她们也能看出来谁对自己好,以后罗冲要是找她们帮忙的话,她们也不会当白眼狼的。收买人心这种事情,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好使。

夜深了,劳作了一天的人们也都睡了,山洞里只有火塘里的木柴还在噼噼啪啪的响。罗冲躺在草堆里,怀里搂着两个小屁孩,身上盖着鹿皮和草,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忙了一个白天的罗冲睡得很香,加上有山洞的保护,让他也能全身心的放松下来,但是几十年养成的生物钟却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就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罗冲又像前世的每个早晨一样自然的睁开了眼睛,这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中断的晨练时间。

前世当兵的时候就不用说了,在现在这个野兽纵横的原始时代,个人的身体素质尤为重要,没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昨天死去的首领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当然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神一般的定律也被首领演绎得淋漓尽致。

罗冲的晨练并不复杂,一套部队里人人都会的军体拳打下来足够锻炼筋骨,更强的体能锻炼显然不是他这个小孩能吃得消的,要知道,长跑,俯卧撑这些极度锻炼体能的训练可是非常消耗盐份的,而盐这种东西,罗冲至今还没在部落里发现。

一套拳打完,罗冲竟然在秋天的早晨出了一身汗,他又渴了,这一天到晚的,想喝口水还得跑到河边去喝,晚上更是连河边都不能去,只能一群人喝一个石盆里的水。

呵呵,他有点喝不进去,又没逼到之前喝尿的份上,能讲点卫生就讲点卫生吧,不过装水的容器要想办法了,不然等入了冬,就只能闷在山洞里了。更何况每天吃烧烤谁受得了,看来要烧点砂锅啥玩意的了,要是冬天有碗热汤喝,嗯,美滋滋罗冲在心里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天大亮了,族人们也都叽叽喳喳的出来了,看到罗冲在山洞外面还愣了一下,一般情况下,向他们这种穴居人很少单独出山洞的,尤其是他们对黑夜十分恐惧。

族人们今天没有急着去打猎,而是由顶着羊角的长老在山洞口的空地上集结男性成年人,他手里拎着那个属于首领的绿色羽毛冠,看意思这是要重选新首领啊。

罗冲本没有打算搭理他们,他实在是对那个绿色的羽毛帽子不感兴趣,更何况他也不是成年人,没资格参加这种民主选举啊。

但是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罗冲正打算去小河边洗漱一下,顺便喝个水神马的,没想到独耳就拎着个管叉,风风火火的朝罗冲追了过来。

我次奥,你丫这是想搞事情啊,拎着个破叉子朝我跑个屁啊,老子又不是你的猎物。

独耳一边挥舞着管叉,一边对着罗冲嗷嗷的大叫,没两步就跑到罗冲身边,抓着罗冲就往长老那里带。

这是干啥,找我有毛用啊,我还是个孩子啊,罗冲不要脸的想着。

和八个成年人汇合,长老看了罗冲一眼,就开始发表讲话了,嘴里冒着部落里为数不多的词语,一边比划着,一边讲述。

听着长老的意思,原来这次把罗冲叫来,真的是想让他参加首领竞选,其实原因也很简单,都是迫于无奈,被逼的。

整个部落的成年男人都要外出打猎,可是此时就剩下了八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老头,一个瘸子,一个傻不啦叽的六指,剩下五个主力却要养活整个部落的五十多人,如果狩猎队再没有新鲜血液加入,他们将很难撑过即将到来的严冬。

而罗冲虽然未成年,可是昨天他独自狩猎恐鸟的实力却已经被族人认可,要知道那可是部落有记载以来捕获最大的猎物。

在这个人类还非常渺小,每日还在为食物拼搏的时代,一个五十多人的部落真的连个屁都算不上,可能随便上哪找个羊群都比这个部落的人多,随便一个狼群就比这个部落的战斗力强大,更何况还有来自大自然的考验。

罗冲甚至在一瞬间感到责任和压力,带着这些同类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