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过合了合眼,林霜霜就起来了。
随意的洗漱了,换了干净衣服,就出了房门。
郑金娥竟然在她房门外徘徊。
看见林霜霜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凑过来:“霜霜啊,我,我烙了几张葱油饼,你吃点才出门吧。”
林霜霜疑惑:“你没睡?”
“嗯。睡不着。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也就我这个没用的人,连孩子丢了都不知道,家里头辛亏有了你,才算没出大错。我这不是怕睡过了头,万一你要出门了,不吃一点热东西哪里抵得住,我就干脆没睡。那我去给你装着碗里晾晾,还是你要包了带着?”
郑金娥眼睛红红的,期待的看着林霜霜。
林霜霜点点头,说:“包着吧,我带在路上吃。”
郑金娥就非常高兴的应了:“哎哎。”
林霜霜搬了自行车出门,郑金娥把一个小包袱绑在林霜霜自行车把上,殷殷的看着她走。
林霜霜想了想,掏了几块钱给她,说:
“昨天还是豆腐婆家的大黄狗,陪着一起找的静贞姐,你把这个给豆腐婆,跟她说,以后她家狗狗的肉,我包了。”
郑金娥刚接了,还没应声,林霜霜想想,又加一句:
“有的人,还不如狗!家里有事一点指望不上,随便你说什么,也别指望我会待见他!所以,别在我面前提前他。”
这才走了。
郑金娥拿了钱,握在手里半天,重重叹气:“唉!铭阳啊,可怎么好,我怎么也觉得,儿媳妇说的对呢?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屋外,阿丑已经出了屋角,戴着林霜霜送他的帽子,静静的看着林霜霜走来。
天,是带着一种蓝边的黛青色。
雾没有半夜那么浓,零星的雨也停了,但湿气非常重。
林霜霜把带着的围巾给自己的头也包上。
阿丑走过来,默契又自然的推了自行车。
想着昨天的事,林霜霜垂着眼,都有点不好意思看他。
反倒是阿丑,大方的拍拍后座,示意林霜霜坐。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缓缓的,骑在乡村朦胧的凌晨。
一路只闻自行车转动的“沙沙”声。
太过无声,不免无聊。
林霜霜盯着阿丑宽阔的背,直盯了半天,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她会觉得,阿丑的背,和叶铭阳的背,是一样的呢?
她记得,叶铭阳第一次在她眼前蹲下来的时候,就是因为她斗了黄金蟒,总觉得想睡觉,然后叶铭阳就蹲在医院的台阶旁,说要背她。
那一刻,她第一次觉得叶铭阳有那么一点丈夫的意思。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
阿丑除了头部比叶铭阳大一点,她还真觉得,阿丑的背影,和叶铭阳很像呢。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