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守心脸色惨白,月白色衣衫几乎被血染成了红色。这么大的出血量,即使他伤得不重,恐怕也需要休养很久才能恢复生息。
扶子缘冷着脸将他放到床上,回身从柜里取出药箱,熟练地为他处理伤口。
撕开伤处的衣服、用烈酒清洗伤口、洒上药粉、包扎。
他的整套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用时不超过一刻钟,长长短短的绷带很快便取代衣服将子桑守心裹了起来。门边的程澹和张玉凉看着在他掌下痛得直颤抖的子桑守心,愣是没敢把那句“需要帮忙吗”说出口。
这个状态的扶子缘真是个狼人。
子桑守心应是被痛醒了,睫毛颤了颤,用虚弱的气音说:“你……轻点。”
扶子缘没有回答,而是抬手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再度昏睡过去。
给他盖上被子,扶子缘带着一手血走出房间,看到门外的吃瓜二人组时,波澜不惊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呃……”程澹往房间里瞥了一眼,“他这是怎么了?”
扶子缘摇头,长长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程澹和张玉凉:黑人问号。
见二人一脸困惑,扶子缘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城门口捡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了。”
程澹眨眨眼:“那他现在没事了吧?”
“他身上都是外伤,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扶子缘走进院子,蹲在水池边掬水洗手,“我已让人去找青立书阁的掌柜了,他会过来把守心接回去。”
程澹站在他身后,听到这冷冷淡淡的话语,忍不住低头抿了口冰饮:“那什么……你不再照顾照顾他?”
张玉凉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拉了程澹一下。
扶子缘对此浑然不觉:“他不需要我照顾,何况他的伤与子桑王爷有关,我们沾惹不起,将他送回青立书阁就是了。”
说完,他不想再谈此事,和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两人说了一句便回屋换衣服去了。
程澹挠挠头,又好奇又不敢追问。
张玉凉牵起他回到树下,拿起折扇为他慢悠悠地扇风:“我知道你心有疑虑,子桑先生的伤我也知道一些情况,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和子缘说。”
程澹用力点头,还舀起满满的一勺莲子塞进他嘴里。
张玉凉险些被呛到,捂嘴低咳了几声才咽下莲子,忍俊不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