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遮遮掩掩,反倒惹人怀疑,而你坦坦荡荡,即便自己说出实情,别人都不会信。

这两个半月来,林青云鲜少在村里活动。俞小绵和沈向容本还担心他会报复,可等啊等,一直没有等来林青云的动作。

直到沈煦搬进了新房子,沈向容沈向阳也从知青点搬进了土砖房,两边都各自摆了酒庆贺,依旧风平浪静。

紧跟着,新一年的双抢到了。

沈煦跟同事调了班,尽量留出多点时间,可以回来上水村,帮田松玉干活。田松玉本来就是从小做惯这些事的,手脚麻利,有沈煦帮忙,就更快了。一般只需半天,她负责的事情就能做完。

沈煦便去帮沈向容,至于沈向阳?不说是男子汉吗?不还进过军营吗?谁管他一个臭男人!

倒是有几个嘴碎的媳妇子见了,跑到田松玉跟前去说嘴,话里话外都是沈煦跟沈向容有点什么。要不然,这么殷勤干嘛?

田松玉直接回:“是我让他去的!向容在教我们家燕子学舞蹈,你们都是知道的。你们看燕子这几个月变化多大。我不得谢谢她?再说,我跟她关系不错。就是不为了燕子,也得帮把手不是?她一个城里来的姑娘家,真让她自己慢慢干,指不定得干到天黑去。

“可是我的活也不少,干完这些怪累的。我不想去,自然只能指使三子去!三子倒也想歇着!可他要歇了,我就得上。他舍不得我太累,只有自己去呗。”

众人:……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粮。

至此,再没人说沈煦跟沈向容的闲话。

这日。因着双抢期,地里活儿重,大家都很疲累,忙完这一阵,把晚稻种下去,终于事了,心头松快了,晚上便都睡得早些。

沈辰已经七个多月,傍晚时分睡了一觉,这会儿精神得很。带娃就是如此,娃不睡,大人别想睡。沈煦让他在床上趴着,推着他的脚往前挪,训练他爬行。

咚咚咚……

“大哥!”

急促的敲门声配合着压抑的颤抖呼喊传来。沈煦一愣,将孩子交给田松玉,打开门,差点没吓一大跳。

沈向阳满头大汗,衣服上一大片血迹,手上也是。整个人三魂去了两魂一般,手足无措,慌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