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叫他彻底崩溃的东西。
他有预感的。
“你的命格大了,救不了,便锁在一个稚子身上,光要命不够,故而取百年执念,即自此以后爱而不知,爱而不得,所谓七情,再无爱憎,只是不知何故,那幼子身子撑不住了,改了的天命再改,便乱了。”
“是因为我醒了……”
这点自觉他还是有的。
只是不知为何,心口更加不舒服了。
“再后来,我掳了他,他大概是猜出自己要忘记你,便拿刀在手臂刻了你的名字。”
越执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敢再听下去。
可无名偏是要说完的。
“此后种种,他都想起来了,就在去俞句的时候,彼时那旧遗诏又被寻出,你和许伯容之间,总有一人,要顶着天下的窃贼的名头死的。”
此后种种自不必说,越执清楚的很。
无名也如他所说,说完就走,干脆利落。
他还坐在枯井上,不悲不喜。
上马!
越执还记得这句话,此时也只记得这句话,他看着身侧枯井,忽然身子一歪,直直的栽了下去。
是有意为之。
姜柳居合上眼。
许伯容走的早,不会心疼了,可越执还疼着,且承受不住了。
“捞出来,厚葬。”
他道。
将军越执,羲和二十八年,坠河而死,此生无功无过,唯一事值得在饭后茶余说道的,便是心上有一人,然,生不同欢,死不同穴。
第122章 越执许伯容HE番外
与正文无关【王上的奸臣,只有臣一人做得】越执许伯容HE番外
此年伯容尚是太子,适逢越执携越家军归来。
他春去时尚是朝中新贵,深秋归来时却已是朝中权臣。
越执身家清白且常年在南都,各皇子世家都盼着有一日与他交好,独独东宫许伯容,向来避着他,当他是烫手山芋。
只是许伯容也未料到越执这人向来面皮厚,人越是要避着他,他越是要上赶子的贴着。
越执回来当日一出勤政殿便去了太子东宫,其间耳目众多,他却毫不避嫌,他的近身下属追在他身后要他遮挡着些,他只道:“我倒是怕他们不知道我是谁的人。”
此言一出倒是传的快,东宫伯容闻言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他身侧伯引却怒道:“好个没皮没脸的东西。”
“他是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