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自自己亲自带的人中寻出了那奸细,越执只这一语,而后军法处置。
至于从这厮手中得来军情又倒卖给流寇的乡绅,亦被越执抄了家,万贯家财皆散给了被流寇所扰过的百姓。
“你做的太过。”
越执身上伤好利索了便无所事事起来,借着许伯容喝茶的功夫溜去了他的屋里与他说起此事来。
“你为刀俎,可乡绅却未必是鱼肉,蔺塞,安交,三城常年受流寇所扰而城中乡绅却总能安然不仅仅靠的是钱财。”
越执撇嘴,许伯容看着他不服气的模样将面前凤梨酥抵了过去,越执并不用手拿,眼见着许伯容用手递来便立刻含住,许伯容微愣,又摇摇头笑了笑。
“流寇不是傻子,若那些乡绅当真只有钱财的话,他们断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他们这些人手底下总是有那么几个打手的。”
越执将一嘴凤梨酥咽下,又觉得噎的厉害,便又将许伯容的茶端来,许伯容眉头微微动了动,越执便立刻放了回去。
“牛嚼牡丹。”
他无奈道。
“哪里是打手这么简单。”
越执不解,片刻后才带着猜忌道。
“难道太子说想说这些人暗自勾结,豢养私兵?”
“嘶……疼!”
被许伯容敲了敲脑门,虽没什么感觉,但越执还是不依不饶。
“我且问你,那些乡绅都是什么出身?”
许伯容端着茶不急不慢的呷了一口,今日这书生看不成了,他合上书卷决定好好教越执。
“落榜的考生啊。”
越执道。
随后又看着许伯容,许伯容眯着眼,越执想了好一阵突然回过神。
“同门?”
许伯容赞许,随后又道: “这么说也不准确。”
“入朝为官要上下打点,而为乡一霸又少不得权,于是二者勾结,互取所需。”
越执大悟,一拍手。
“那些流寇大多成团,团中又有匪首……”
许伯容看着越执等着他的下文,越执略一私吟立刻瞪大了眼。
“太子,这可是叛国的罪。”
“算不得叛国。”
许伯容道。
“不过是人尽皆知的事,只是你常年在边关,不接触朝政罢了。”
越执见许伯容面色平淡,也就明白先皇大抵也是知晓这些事的,既然他们都未有所表示那自己又何必多操那心思。
“那太子知不知道越执究竟得罪了那些大人?”
“你还未处理那乡绅一家,私建府邸的奏折便已经传到了宫里。”
许伯容这么一说,越执也就明白了。
自己早已是众矢之的。
第77章 心之所向
“既然如此,为何先皇从未对越执降过罪?”
许伯容闻言眸色一暗却并不想再多说什么,他放下手中书卷,却对越执斟的茶故作不见,理了理衣衫出了玄关,独留越执在坐上莫名其妙。
虽说是乡绅所建但这园子远远观去却十分雅致,许伯容在玄关口静立了许久,微微侧头看了眼屋内呆若木鸡的越执,倒也不多言语便自己走了。
越执并不知自己是如何触了许伯容的霉头,他想了想自己方才的话蓦的想到自己似乎自言自语似的提了一句先皇。
他一拍脑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