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执何德何能,竟能劳得太子屈尊为越执做马夫?”
“你喜欢么?”
越执一愣,面上不觉一阵燥热,许伯容原也是个清冷如风的人物,如今说起话来随也平淡的很,可越执偏就总能听出几分暧昧之色。
“今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许伯容没再说话,越执又躺了下去,他将许伯容佩剑挽在臂弯里,方才动时撤到了伤过,冰凉入怀似乎能让难受消去几分。
“太子,越执有事要问。”
“何事?”
“太子先答应越执一定不欺瞒于越执。”
“我答应你。”
许伯容倒也爽快。
越执这才道:“越执想要回自己的字。”
“要回?”
越执面上带着笑。
“太子当真忘了自己与承业说过的话吗?”
倒是给自己留了坑。
许伯容摇头。
“池鱼。”
他道。
许伯容并不知马车内的情况,只在许久的寂静后听到越执的声音:“太子这样反倒让越执再也生不出二心了。”
“你还想跟谁走?”
越执挽着剑鞘。
“走不了了,再也走不了了。”
池鱼思故渊。
无论许伯容是否欺他骗他,他都想将所知一切合盘托出……
他眼角滑出泪来却并非感动。
“我如何信你……”
他心中想着,池鱼二子仿佛成了他心底的枷锁,拷住所有二心所生出的愧疚。
我不信你,信事却要说服自己绝疑你,明知被利用的彻底,却也甘之如饴。
他是一方故渊,将池鱼死死禁锢在怀里。
鈅国有王,然东都王城却以太后为尊,而依着礼数她只该做个太妃去德清庙里祈福,只是先皇死后,皇后主动承了这业债,削发为尼,法号静安。
许伯容扶着越执,背过月光一步步走上高台。
“故渊求见静安师太。”
寺门只开了半扇,自里面走出一个女尼,只看了看许伯容,又看了看越执,忙将门打开将二人迎来进去。
越执这是第一次来静安寺,他心里清楚的很,这里住着的,或许便是自己的生身母亲。
第72章 静安何安
妇人未施粉黛,眼尾生出波澜似的纹,鼻梁高挑,薄唇微微上扬带着慈悲的笑意,眉眼间却透着悲悯。
她见了许伯容时面上并没有露出太多余的表情,清冷而疏离,反倒是见了越执时瞳孔稍稍外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