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在玄关处踌躇了一番,才轻声道。
出乎越执意料,那人是也和。
现在许伯容无论做什么都要带上也和了么?
“操兵符而令全军,太子是要去蔺塞,对么?”
也和蹙了蹙眉,似是没能懂越执意思,而后眉头舒展,转而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
果真如此。
越执揉着太阳穴,双眼肿胀着实不太舒服。
“我还知道是太子下令不许我离开的,对么?”
也和没说话,见越执如此看着自己便收了眼神,只是抿着唇,随后才道:“不是,师傅不愿留你,是柳大人要安大人强留你的。”
越执怔怔的看着他。
“柳大人下了命令要你不许踏入安交半步,所以师傅才让我我来寻你,若你要走现在便走。”
“柳大人什么时候也敢命令太子了?”
越执嗤笑,也和不语。
“罢了罢了,我不走。”
此言一出,也和反而惊了一惊,复而又松了一口气,越执看着他的反应知道奇怪。
也和不是最盼着他走么?
也和未再多留,他一出玄关看守越执的人便将门关上,屋里登时黑了,越执借着这一方昏暗蓦的想起他刚活过来那几日。
许伯容在宫中有探子,他“已死”的消息便是探子带出,他对宫中清醒了如指掌,而如今他又掌了兵权,那他为何多此一举去那漠西部谈判?
往日他以为许伯容是要借兵,可如今想想那些人又何尝不是些落井下石的小人,没有万全的对策许伯容断不会涉险。
而最巧的是苏文钊,他也在漠西。
“扣扣”
敲门声将越执思绪拉回,越执猜想应当是有人送来饭食,然而门一开,却是许伯容。
他眸中全然是温柔。
“为什么不走?”
“承业为什么要走?”
越执侧过身让出路,许伯容将饭食放下,越执闻着饭香便凑了过去确始终不敢抬头看许伯容一眼。
“我原以为姜柳居会将你带去姜家,可你却去了牧自邯那处,”许伯容面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话锋陡然一转,越执夹菜的手抖了,“承业,为何姜柳居愿用半块兵符换你?”
“太子在说什么?”
姜柳居用兵符换他越执?
越执面上装着无知,心中始终吊着的大石却坠了地,原是他多想,那日许伯容根本不知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
“牧家向来低调,承业,莫要告诉我你去他的店只是巧合,你从歹人手下逃脱是运气,而找到安合志……”
“太子究竟在怀疑什么?”
许伯容的问题是身为承业的越执答不了的,尤其是最后,越执可以诱导安合志他是从越执口中得知诸多事情,可对许伯容却不能这样做,许伯容到底是个明白人。
化被动为主动,越执索性反问许伯容。
“承业……”
许伯容看着他。
“莫要欺瞒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