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也和低头,许伯容倒也不为难他,只要他回去抄训言,越执倒是记起昔日许伯容罚他,不过他从不自己抄,他都是交给伯引的,伯引与柳宏志交情好,而许伯容总是让柳宏志检查他的罚抄。
伯引……
他再回神,也和已经退去,他不想勾起许伯容的伤心事,可却未想到自己一张口就说出了伯引的名字。
“承业你也知伯引?”
“嗯。”
早年他随许伯容入宫时许伯容便教过他,言多必失。
“也罢,伯引与一众手下交情甚好,他们会说起伯引也是正常。”许伯容一叹,又忆起诸多往事来,他拉过越执,仿佛自己已经步入暮年,思虑颇多便将心事全然道个干净。
越执愿洗耳恭听却不愿许伯容做出这父辈姿态,他顺势坐在地上,倚在许伯容腿脚旁,私心底却暗嘲自己当真像极了一条狗。
“伯引早年为我挡过一箭,又与越执交情极深,他虽生的粗糙,但心思却极细,便是柳宏志也常夸这个人……”
“柳少师也会夸人?”
承业倒像是听见什么稀奇事似的。
“怎么不会?”
许伯容说起柳宏志的往事像打开了话匣子,他并不避讳越执的名字,又将这些旧事讲的津津有味,越执蹲在他身侧,被勾起了许多记忆来。
想的越多,就越难控制自己的心思。
“可柳少师是讨厌……”
讨厌我。
讨厌……我?
这段时日他总想着许伯容的事,便将柳宏志这个人抛之脑后,他记得生前柳宏志虽也不喜他但绝非刻薄之人,更不是会为测忠心而有意让他一个稚子丢命之人。
除非……
“太子,柳少师恨的是越执吗?”
他用了问句,意思确已是肯定的,他本想许伯容或许会安慰他两句,但也坐实了真相,却没想到许伯容竟变了脸色。
越执造了反,柳宏志恨他也是情理之中,可许伯容这般表情是什么意思?
“太子?”
“嗯。”
“承业想求个答案,否则心里有事就会夜不能寐!”
他理所当然,可许伯容却不愿再说,他只得妄自揣测。
“莫非柳少师恨越执是因为伯引?”
许伯容急急呵斥越执,却让越执坚定了自己想法。
可伯引是承了许伯容的令。
“越执,该休息了。”
不过说了寥寥几句话,夜色竟已至深。
第22章 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