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率领大军,渡过黄河后,也不说是来打徐州,只是说要与官奴等人进行商议。
现在金国朝廷没了,他们这些金国残部,得有个出路。
赵泰这个时候过来,立时就受到了徐州百姓的欢迎,希望赵泰能够为他们指出一条明路。
因此赵泰渡过黄河,几乎没有阻碍,便一路抵达徐州城下。
“大王,在往前二十里,就是徐州了。”右军师王宾看了下地图,笑着说道。
赵泰闻语,勒住马缰绳,目光打量四周,“既然只有二十里,便于此扎营吧。”
王宾颔首,“若是太靠近,容易被官奴看清虚实,同时也不利于我们准备攻城器械。大王选的此地,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说无论官奴怎么做,赵泰都会拿下徐州,但赵泰该掩饰的还是需要掩饰,不能太过明显。
毕竟,中国的文化,与盎格鲁撒克逊文化不同,做事不能那么无耻。
当下赵泰一声令下,行进的大军,便逐渐停了下来,在军官的指挥下,原地修建大营。
这时士卒忙着扎营,赵泰则翻身下马,在一辆辎重车上坐下,然后吩咐王宾道:“军师,派遣一队骑兵去徐州,告诉蒲察官奴,让他前来拜见孤。”
一个月前,赵泰召蒲察官奴去邳州,蒲察官奴称病不至。
现在赵泰亲率大军过来,再次召他,若蒲察官奴还不过来拜见,赵泰便有理由收拾他了。
“军师,你说官奴会不会出来?”赵泰拿起水壶喝一口,随口询问。
王宾笑道:“金国覆灭,大王乃山东地界,金国最高军政长官,官奴理应受到大王节制。之前大王召他去邳州,他以染疾推脱。现在他王亲至,他无论如何也推脱不过去。臣以为他迫于压力,多半会前来拜见大王。不过,他若是继续装病,那也无妨,大王便可直接兵临城下,前去探望他的病情。届时城门一开,大军涌入,控制官奴府邸,而后就以他病重为由,夺了他的兵权。”
赵泰哈哈一笑,“这个好。”
在赵泰与王宾交谈时,派出的骑兵,已经奔驰到徐州城下。
城上的守军早就得知,忠义军接近徐州的消息,官奴也给守军下了军令,让他们紧守城池,不许给忠义军开门。
这时骑兵奔驰到城下,城上守军立时紧张起来。
“快开城门!我乃忠王麾下百户胡友德,有令书要交给你家相公!”骑兵奔驰到门前,勒住马缰,朗声说道。
城头守军听了,驻守城门的将领,立时吩咐属下,“你速去禀报相公。”
不多时,得到消息的蒲察官奴,匆匆来到城头。
他仍旧穿着金国官袍,腰间扎着金带,吊着玉坠,属下见他到来,立时行礼,“相公!忠王派来的使者。”
蒲察官奴摆摆手,他并不站到城墙边,而是躲在墙垛后,向下俯瞰一眼,只见数百骑兵驻立在城门前,不耐烦的大声嚷嚷着。
官奴眉头紧锁,他迟疑片刻后,对身旁一名部下道:“你问一他们,所来何事?”
部将会意,从城头探出半个身子,向下喊道:“你等为何来徐州?”
城下忠义军百户闻声抬头,有些恼火道:“先前大王相召,你们相公不去邳州。如今大王抵达徐州,你们相公还要闭门不见吗?”
语毕胡友德取出弓箭,将书信绑在箭失上,便直接张弓搭箭,一箭射上城头。
“此乃我家大王手谕,令山东西路宣抚使普查官奴,立刻前去拜见,违令严惩不贷!”胡友德朗声道。
这话一出,城上众人窃窃私语,官奴听了眉头紧锁,嘴角抽搐,“狂妄,赵泰那厮竟敢如此威胁本帅。”
“相公,如何回话!”部将扭头询问。
蒲察官奴黑着脸,赵泰率兵过来,摆明着是想兼并他,现在让他出城拜见,多半是想把他诓出城去,然后控制徐州。
蒲察官奴不想出城,可是赵泰大军就在眼皮底下,让他又不敢直接拒绝。
这时官奴还在犹豫,该怎么回话,城下胡友德却一扯马缰,不待城上回话,便直接打马,奔驰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