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进来的彭辉祖等人,脸立时就沉了下来。
这时其它几艘船上也传来消息,每艘船上都只有一点货物,加起来没有三百斤。
李璮不禁怒目而视,一把揪住李钟权的衣襟,“李钟权,这是怎么回事?”
李钟权一脸茫然,“元帅,我也不清楚,我明明看见货物堆满仓库,也看见他们装船。怎么会这样呢?”
李璮闻语,一把将他丢在甲板上,脸上恼火不已。
这时驻守海州的军头们,都是脸颊鼓动,心中颇为不满。
彭辉祖仗着资历佬,直接道:“大帅兴师动众,就得到这点东西,以后怎么办?”
李璮脸色涨红,他原本以为可以缴获大批物资,以解燃眉之急,可现在只得到这么点东西,他的计划就基本泡汤了。
这下李璮立时就陷入困境,抢了赵泰几袋茶叶,他根本不好意思向蒙古人提。
他无法通过坑赵泰,来重新获得蒙古信任,便也就要不回山东西部的州县。
那么以他手上的州县,无论如何是养不了八万兵。
“这个赵泰,就这么点货,却还分装在几条船,他什么意思?”李璮恶狠狠地瞪向李钟权,“是不是你又出卖我!”
李钟权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元帅,卑职没有啊!”
李璮却不信,而且他这时需要一只替罪羊,便不由分说地挥手,“给我把他拉下去,打入死牢!”
两名甲士立刻上前,将李钟权拖走。
李钟权惊慌失措,“元帅,我冤枉啊!元帅!”
众人见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一阵,便各自散去。
杨友默默注视这一切,跟着彭辉祖等人下船,“老彭,等一等!”
彭辉祖回头,见是杨友,“老杨有什么事?”
杨友道:“老彭,咱们喝一杯!”
彭辉祖沉吟片刻,点点头,“去我那里,我存了一坛好酒!”
当下,杨友跟着彭辉祖来到他的宅子,彭辉祖让下人炒了几个菜,自己则去拿出从东海岛买来的宋河酒。